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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格就镇定多了:“可能在说谎,也有可能真的有——这个钩,我们不能不咬。”

面对两个人关切的目光,宋时书知道自己不能慌,努力克制着指尖的颤抖:“咬就咬……至少也证明了,他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来,当年那批料子的下落,一定和他有关。”

“别怕。”

关格握住宋时书的手,眸底黑色沉郁危险:“既然知道我们会在意,他就一定会替我们保管好,非常严密周全,才好发挥救命稻草的作用——既然是救命稻草,当然是命要没的时候,价值最高。”

楼蒙猛拍大腿:“没错,不到玩命的时候,他一定不会扔掉这个底牌,我们为什么不能再烧把火?还发短信,憋不住了自己找过来谈判啊!”

关格捏了捏宋时书掌心:“信不信我?”

宋时书看着他的眼睛,深邃专注,又充满柔情:“嗯。”

关格笑了:“那就不要着急。不要回复他,不要理他,不要给他半分眼神。”

宋时书:“好。”

接下来,连楼蒙都不用出手了,关格雷厉风行,对肖氏父子进行了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的攻击,什么样的手段都有,资金链方面的银行信贷,项目争抢的如狼似虎,市场运营导向,包括公关的数管齐下,安家集团瞬间岌岌可危,所有子公司品牌都面临着巨大经营风险,随时都有可能倒闭。

混迹商界多年,关格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麻烦没处理过,什么手段不会,有些过于黑险的手法,之前不轻易用,是因为太残忍,太不留情,不是好的竞争方式,大家都没仇,做人留一线,没必要鱼死网破,现在放开了玩,用的比谁都溜,直接打到对方反应都反应不过来,直线滑跪。

心情很不爽快,关格还顺便揭发了安嘉茂设计作品抄袭的事。

这种消息,在品牌发展良好,没有别的危机时,效果未必会好,因为人家有公关集团,有太多洗白话术,舆论引导空间,大众消费者不一定会信,可在安家企业受到重创之迹,集团和安嘉茂本人都分身乏术,纵然有心应付,各种资源配合也跟不上,表现在大众消费者面前的就是心虚两个字,都心虚了,那肯定是真的啊!

一时间有关抄袭的消息乱飞,各个证人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各大平台,将自己的设计稿和安嘉茂之前的设计成品作比对,从时间到细节,从灵感到创作方式,直接把人锤了个死死。

至于为什么安嘉茂抄袭这么多年没有被发现,是因为他太隐晦,每次都借口聊灵感,聊天,让别人指出自己觉得不和谐的地方,但最后用的都是别人的东西,还叫别人有口说不出……

肖飞文这个时候已经在国外,他看到了国内铺天盖地的热搜消息,也跟着传了几张自己的设计构思和安嘉茂的作品对比——

抄袭是最浪费艺术生命的事,希望大家引以为鉴。

他并没有说太多,恶人总有恶报,他现在跟着新的导师,开拓了不少眼界,也学到了很多新知识,未来还有长长的路要走,为这种人遗憾难过不值得。

安嘉茂虽然有独立的设计师原创品牌,可他姓安,父亲就是安氏集团总裁,普通人并不知道业界动荡,只是从这个点出发,再次责问安氏集团,这一次关注更多的是作品方向,也不知道谁那么有才,竟然发出了之前震动翡翠界的大师名字,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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