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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下的水也确实和文中描述的一样冰冷,几乎触及水面的那个瞬间,他的血液就凝固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感知的冷冻人,直到隔着江水清晰地望见穆云修厌恶的眼神。

四肢百骸像扎入细密的针,心脏疼的几乎要立刻死去。

可是为什么呢?

宋辞死死咬着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一个眼神而已,就能让自己这么痛呢?

………………

第二天一大早,宋辞在温热的被窝中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枕头上的凹痕早就消失,彰显着主人早就起床的事实。

宋辞捏了捏眉心,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睛果然肿了。

微微叹了口气,顶着一颗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下楼到客厅。

“怎么了这是?”

白晴晚看着眼眶肿胀的宋辞关心道:“你眼睛怎么也肿了?”

“昨天晚上失眠,就熬夜看了个电影,”宋辞随口扯了个理由,意识到白晴晚话里的不对:“也?还有谁的眼睛肿了?”

白晴晚语气无奈,指了指正坐在餐厅里的人。

“是我,”许随回过头,两只眼睛上各压着一个带壳的鸡蛋,面上却还是带着随和的笑:“好巧。”

“幸好只是眼睛有点肿,要是脸肿了,看你们今天怎么上镜,”白晚晴问宋辞:“我刚给小随煮鸡蛋的时候多煮了两个,你要用吗?”

宋辞双手交握做祈祷状:“谢谢晴晚姐,晴晚姐你是我的女神!”

“怎么,不给你煮鸡蛋就不是你的女神了?”白晴晚说着,转身回厨房里拿出两个鸡蛋。

宋辞正要接,一只手从他头顶越过,接下了两个鸡蛋。

宋辞:……

宋辞满脸问号地转过头:“为什么要从我头上过?长得高了不起啊?”

“一般。”

穆云修耸了耸肩,自顾自地走到餐桌旁坐下,开始剥鸡蛋。

宋辞正要去夺鸡蛋,李贺从外面走了进来。

“穆老师在吃鸡蛋,可以给我一个吗?”李贺凑到餐桌前,语气里带着期待:“我刚好也有点饿了。”

然后像是刚看到宋辞似的:“小辞醒啦?看来你昨天是真的累到了。”

“是坐飞机太累了吗?昨天我在后台就看到你坐购物车啦,好可爱哦。”

这人是在阴阳他娇气、起的晚吗?

宋辞不觉得自己是在用恶毒炮灰的心度李贺的腹,毕竟三年独立生活的经历,他对别人对自己态度的感知格外敏感,看着面前表情和眼神都算得上友好的李贺,宋辞格外笃定地想,这个人不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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