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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弘俞先是怔愣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立马挣动。

秦旸按住段弘俞的后脑把人摁在肩窝,他高大的身体几乎要将段弘俞吞没去,那一丁点儿反抗根本不痛不痒。

隔着衣料,剧烈的心跳透过胸腔被段弘俞感知,紧接着,秦旸颤抖压抑的声线传来。

“段弘俞……你总乱跑什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秦旸好不容易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段弘俞却说没就没了,秦旸没法再等下一个七年。

“秦旸,”无法挣开的禁锢令段弘俞极端不适,他的声音迅速冷沉下去,带着一丝愠怒与质问:“你在发什么疯?”

“对不起……”秦旸将人放开,他单手抵着门把将它扣合上。

段弘俞的神情愈发森寒,秦旸却伸手,触了触段弘俞的额头。

段弘俞被秦旸逼到墙角,根本没有闪退的距离,他嫌恶的神色还未展露,秦旸却又收回手拉开距离。

“幸好不烧了,”秦旸舒出一口浊气,轻松地笑了笑,解释:“刚刚……不太清醒,以为你抛下我先回剧组了。”

他垂首,没留意段弘俞紧绷的体态放松不少。

那高大体型的压迫感撤离,段弘俞也终于能够正视面前的男人。

秦旸一夜没休息好,青青的胡茬冒出小节,眼下的疲怠也是前所未有,段弘俞昨夜几番折腾的记忆回笼,终于将那尖刺般的抗拒收敛。

“还是小孩儿吗?”

只是被抛下就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秦旸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摇了摇头,认真答复:“因为我在乎你。”

段弘俞像突然被人扼住咽喉,干涩地滚不出一个字。

秦旸抬首,深邃的双眸中倒映着段弘俞的面庞。

来我房间吗

段弘俞没有回应秦旸那一句在乎,秦旸亦见好就收,这句含糊不清的说辞就仿佛一句不相干的胡言乱语,二人表面都没有再深究下去,可同时又都很清楚,有什么在悄然变化了。

时间并不算晚,甚至不到八点,窗外落了雪,积压在窗檐上,薄薄一层寒霜覆盖着窗面,从窗口望出去,天色还带着些混沌的色彩,雾蒙蒙的灰质。

秦旸联系了司机,让他过来一趟。

“你确定没有任何不适了?”秦旸对段弘俞马上要返回工作岗位的决定持怀疑态度。

前一晚还烧得神志不清,结果今天一早就要返回工作岗位了,秦旸都想为他的工作态度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