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容忱一惊,毕竟在他印象里,苏域没怎么生过病。
苏域难受地扯了下睡衣领口,嘴里喃喃地叫: “妹妹,妹妹……”
容忱:?
该不会是烧胡涂吧?
他提高音量,纠正说: “你只有一个弟弟。”
苏域依旧反复念叨着“妹妹”。
“别想了。”容忱有些无语, “爸妈这个年纪不可能再生了。”
幸而医生及时赶到,检查过后说只是疲劳过度加上着了凉,没有大碍。
苏域服下药,沉沉地睡了过去。
容忱这才松了口气,靠在房间门框上,心里满是庆幸。
幸好自己临走之前问了一句苏域醒没醒,要不然爸妈都不在家,保姆又不敢擅自进他的房间,苏域还不知道烧到什么时候。
不过刚才他叫的是什么?
妹妹?
容忱脑中灵光一闪。
苏域的前女友,自己和杨程奕的老同学叫什么名字来着?
时?
时之?
时之湄!
容忱心底滑过一声叹息。
而后他拨通杨程奕的电话,问: “你跟苏域前女友还有联系吗?”
————————
[1]引自李叔同填词歌曲《送别》
晚点还有一更
她唇【二更】
四月初。
时之湄意外在英国见到了容忱。
他还是卫衣牛仔搭牛仔外套,打扮得很像普通大学生。
见到她,容忱拉下口罩,说了句“好久不见”,然后迅速拉回原处。
时之湄愣愣地回: “好久不见。”
早先杨程奕忽然过来问她现在的住处时,时之湄已经感觉到他别有目的。
怀揣着期待,她将详细地址告诉了杨程奕。
没想到来找她的人是容忱。
“有空吗?”容忱问, “找个咖啡馆聊聊?”
时之湄想了下,说: “好。”
两人就近找了个咖啡馆。
点完单,容忱试探性地摘掉口罩,发现周围没人注意,便放心地将鸭舌帽也一并取下。
他长舒一口气, “幸好我只是红遍大江南北,还没有打开海外市场。”
时之湄有些好笑, “不应该用‘可惜’吗?”
“如果你每次出门都跟做贼似的,你就知道能有个地方能不用戴帽子和口罩有多么幸福。”容忱彻底放松下来,从怀里摸出烟, “介意吗?”
“当然。”时之湄见他没有收的意思,一把抢到自己手里,直接切入正题, “你大老远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容忱抿唇,忽然有些难以启齿。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即使是亲兄弟,掺和进来也有点多管闲事的味道。
要不是看出苏域隐藏起来的心碎和不舍,他也不愿意趟这个浑水。
外面忽然飘起了雨。
时之湄深吸一口气,主动开口问: “是关于苏域的吗?”
得到鼓励,容忱说: “其实苏域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时之湄心尖一颤,问: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