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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好好栽培江冰,让他成为一把利刃,用来对付所有和江家作对的人。”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利用江冰折磨林业斐的目的,江谦都做到了。

他喝光了一整杯黑咖啡,林业斐看了看表,在枯坐等待了一小时后,他才在秘书的引见下,见到了姗姗来迟的江谦。

“林业斐,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江谦的气质老迈深沉,时隔五年,他的两鬓多了很多白发,仰靠在真皮座椅里摇晃,像个躺在摇椅上孑然一身的老人。

“失去唯一的儿子,你后悔吗?”见面第一句话,林业斐冷笑地问。

“为什么要后悔,把那个疯子还给赵家,我得到了天翊的项目,怎么看都划算。”

江谦双手交握,侧脸看向落地窗外,三点钟的太阳照出了一种风烛残年的迟暮。

“所以赵炎身上的疤痕,是因为你?”

江谦转过来,他没有了上位者的姿态,脸上的表情很少,读到最后像一种装模作样,又不胜唏嘘的真实。

“林业斐,我早就说过,你一定会后悔的。”

噩梦。

“是林业斐,我喜欢的就是林业斐,是我不知羞耻地喜欢上他,不是因为他是男人我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林业斐才喜欢”

江冰流淌着眼泪,一句话宣泄着十多年的委屈,他极力解释他的性取向只会因为林业斐改变,而不是那些噩梦一样的过去把他折磨成了一个叛逆的同性恋。

因为鲜少看到江冰泣不成声的样子,江谦牵动恻隐,江冰的控诉像一声声急促而悲痛的钟声,敲得他心烦意乱。

而江谦之所以领养江冰,只是因为他太寂寞了,属于自己的事物他习惯了紧紧抓牢,对于养孩子一事他也随意地像在养宠物,就像一条乖巧的狗绑在身边才觉得安心。

他的控制欲绝没有江冰想象中那般病态,可是他也懒得解释。

江冰是同性恋这件事并没有激起江谦的强烈反对,更因为对象是林业斐,江谦反而松了口气。

从商人的洞察力来看,林业斐完全具备了执行力的先决性和主动性,如果江冰决策高度的可预见性能实现主导,就像一艘商业巨轮拥有了长足动力和一个临危不惧的掌舵人,这是他一早便构想出来,却在和江氏那帮老古董的斗法中,湮没进变革灰烬的失败抱负。

所以他把江冰关在家中近一个月,为的就是等林业斐沉不住气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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