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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炎不停点头之际,视频讯号已经挂断。

外面风太大,吹得树叶沙沙响,像一个恐吓怪人,令赵炎难有睡意,他便走到窗边安静地望了一会。

时间概念很强的他,期间错认了三辆车,第一次觉得半小时很长。

终于,车库里响起一阵短促鸣笛后,林业斐的电话打进来。

赵炎急忙跑下楼,他的拖鞋落在了楼梯上,脚底踩着瓷砖有些凉。

他急得打不开门,来回奔跑地去开灯辨认门锁,林业斐于是不再敲门,尽量平静地安抚他:

“炎炎,先接电话,别着急。”

赵炎接通电话,眼角湿了一片,他抿着唇不知道如何解释,门突然坏掉这件事情。

林业斐低头隐藏情绪,抬起时仍笑着说:

“别害怕,我来想办法。”

他走到花园里,愤意难平地打给了赵翊君。

“不要把他关起来!你会吓到他的。”

电话那头很安静,有一种赵翊君刻意等他的挑衅氛围。

“如果他不联系你,你不偷偷来见他,他就不会被吓到。”

“况且……” 赵翊君干笑了几声,“关起精神病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呵呵……”林业斐心酸地笑了,是讽刺更是失望。

“所以你是不准备放弃这棵……救命稻草了?”

“林业斐!”赵翊君似乎被戳中了痛点,“我不会牺牲赵炎的命来救我,因为他是我的弟弟。”

“弟弟吗?他只是一个没有自控能力的精神病人,你作为他的合法监护人,有权利……为他做任何决定。”

赵翊君意识到再被激怒只会落于下风,他强迫自己冷静的同时,也算彻底领教了林业斐的本事。

他的谈判技巧果然像传闻中那样,一针见血的犀利。

事到如今,赵翊君也只好放出些筹码来解决这个难缠的麻烦。

“林业斐,不如我们做个君子协定,你暂时不和赵炎见面,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赵炎。”

“暂时是多久?”林业斐声线从容,自信满满地问:“十年,二十年,又或者你准备把他送往国外,让他用一辈子忘记我。”

“你少他妈自作多情了。”赵翊君实在受不了他的刺激,“也就是赵炎好骗,你以为他贪玩的心性能持续多久,只要我给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多花点时间陪他,不出三个月他就能把你忘的一干二净。”

“三个月是吗?”

林业斐抬头,今夜天空星辰稀疏,月亮不知躲在哪片云里,此刻胜券在握的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