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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悲伤到无法安慰,孤独得魂无所依,别人口中愚昧无知的,为自己所爱之人唾弃的,不乖的……灵魂。

赵炎赌气地想,他像江冰一样乖又能怎么样,林业斐还不是要走,他才不要乖了……

抽烟喝酒放纵叛逆,刻薄他人手段恶毒,赵炎一样也做不到。

他只能狠心地报复自己,幼稚又矛盾,固执且可怜,像一个肆意挥霍情绪的顽童,只能用撒泼耍赖争取想要的东西,林业斐一定烦透了这样不乖的赵炎,一定是……

正在这时,别墅的大门传来一阵响动,林业斐裹着一身风霜走了进来,外套还来不及脱,就被满屋子的烟味刺激得咳嗽起来。

赵炎心下一凉,他意识到是林业斐回来了,高兴的心情一闪而过,但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些什么后,就只剩下手忙脚乱了。

他胡乱摁灭那一把香烟,试图毁灭证据,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林业斐快步走入客厅,当看清了赵炎和那一烟灰缸的烟头,他脸上血气瞬间上涌,眸色冷了冷,表情也由最初的震惊渐渐转为了无奈。

“赵炎……你……”

林业斐懊悔极了,他才走了两个小时不到,赵炎这个不听话的小鬼就在家干起了坏事。

他走过去把人裹进大衣,心疼地亲了亲赵炎的额头,难得严厉地说了句:

“还在生病呢,不能抽烟知道吗。”

赵炎仰头望着他,没一会儿又委屈的低下头,窝在林业斐怀间用力摇了摇头。

林业斐叹息一声,只能妥协:“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下次烟瘾犯了也不准抽这么多了,你想让我心疼死啊。”

赵炎抬起眼眸,睫毛扑落一层浅浅的阴影,最后悬停在微合的眼皮之间,水汽凝结,漆黑的眼珠里闪烁点光斑。

林业斐不由得怔了怔,如果天真注定会性诱邪恶,林业斐彻底败给了这样单纯的赵炎,他慢慢闭上眼凑近了唇,贴着吻了上去。

赵炎其实不想林业斐误会他,因而主动把舌尖送上去缠吻,乖顺地任由林业斐索取,以此来证明他没有抽烟,没有不听话,他也会乖,所有能让林业斐开心的事他都会学着去做。

林业斐察觉了赵炎的意图,安抚意味的吻突然变得玩味十足,撬开唇齿,扫荡口腔,勾连住每一寸唇舌从齿间划过。

赵炎感受到了掠夺般的凶狠,疯狂,却不自觉地献吻得更深,舌头像被吸纳进一方不断深陷的沼泽,林业斐将赵炎的唇浸吻得湿润柔软,再相互包裹着搅了个天翻地覆。

吻到情深处,赵炎仿佛被剥去了一身的骨骼,软弱无力地瘫靠在沙发上,细长的脖颈被林业斐抓握揉捏,像红梅枝头的一片残雪,藏着怎么也掩不了的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