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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绪哪听得懂这个,他高烧着?却还记得,爸妈当时不想走的,是爷爷一通电话,才让他们离开,于?是他理?所当然把所有恨意投射在我爷爷身?上?。”

“我爷爷的确不会说?话,更不会哄人,对?盛绪也只管批评,认为对?他的教育太?失败,他们俩关系越来越紧张,到了根本没法共处一室的地步。”

“盛绪认为我和我外公一家应该一起恨我爷爷害死我父母,但?我们没能?如?他所愿,他就连我们一起记恨上?,明明都是失去至亲的人,偏偏落到这个地步。”

“我就是南洲人,那天,我就在学校天台上?。”虞文知抬起薄红的眼睛,看向盛珵,他猜,他说?的盛珵已经知道了。

果然,盛珵没有任何惊讶,反而垂眸敛目:“你的存在,就是我父母的勋功章 。”

可勋功章 这个形容,却让虞文知生出更大?的压力,他从未料到,他与盛绪还有这种渊源,他是废墟中开出的白色小花,而盛绪的世界却在同一天彻底崩塌。

他和他父母,以及所有幸存者都无比感?恩着?那天,但?盛绪的憎恨却从未止息。

“谢谢,抱歉。”

虞文知眼睫轻颤,不知还应该说?什么。

“你没有可抱歉的,相反,我要感?激你的出现?。”盛珵平静着?说?,“虞队,我想让你帮个忙。”

虞文知抬起眼睛,知道这个忙大?概和盛绪有关,但?具体是什么,他这下完全猜不到了。

难道是不让他和盛绪在一起吗?

盛珵要真是这么提了,他并不会同意,当年的事给盛绪带来了伤痛,他不会因此给盛绪带来二次伤痛。

谁料盛珵诚恳说?:“我已经与tea的老板见过面,达成了初步共识,我希望盛绪能?够离开tea,他同意了,虞队可以劝盛绪接受吗?”

虞文知完全始料未及,猝然睁大?眼睛。

“盛绪一厢情愿的认为,我父母一定是懊悔的,怨恨的,他们本可以活下来,却被爷爷害死了,但?其实出发前他们都立了口头遗嘱,我母亲说?,如?果他们出了意外,希望我和盛绪可以继承他们的番号,成为一名?光荣的共和国战士,我做到了,盛绪还没有。”

虞文知的心脏逐渐收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