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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知只穿了浴袍,这个姿势坐着,浴袍的边摆最多遮到膝盖,靴子以上,能够清楚的看到小腿修长的线条。

盛绪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些国?家的人冬天也要光着腿穿靴子了。

代表厚与?沉的靴子,与?薄和白的皮肤叠在一起,本身就带着楚楚可怜的诱惑。

可虞文知并不楚楚可怜,他在盛绪正打算站起来时,突然抬起腿,踩在盛绪的膝盖上。

坚硬的靴底硌着骨头,存在感?过?于明显,盛绪顿住。

再一抬眼,发现虞文知已经弯腰附身过?来,瞬间拉近了距离。

黑亮的眸子里?是睥睨含笑的姿态,靴子轻轻碾着盛绪膝盖上侧有肉的位置,嗓音带着醉意:“好?看吗?”

这样的距离和神态,一瞬间吸干了盛绪的控制力和判断力,他几乎一冲动,就可以将?虞文知拽到面前吻住,口中不断分泌着唾液,欲望侵占了他整双眼。

“好?看。”

又有酒精作祟,虞文知抖着肩膀,露出一脸惬意的笑:“你乖,就穿给你看。”

他或许意识不到这种承诺鼓舞了多大的暧昧,但酒后真言,一贯是这样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盛绪的心脏像被流星击中,刹那?间,撞出一片星光。

也不知今夜醉的是谁,他像是喝了个酩酊大醉,沉在柔软绵长的酣眠里?。

“我乖。”

时间划过?午夜十二点,不远处的教堂钟声划破黑夜,铺盖而来,神圣的嗡鸣裹着寒意驱散无尽遐思。

虞文知终于收回腿,支起身子,腰背一挺,从桌子上滑了下来。

脚一落地,竟然觉得虚软,他压了压太阳穴:“该睡觉了。”

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他已经习惯了钟声催促,每个午夜,枕着他人虔诚的祷告入眠。

盛绪压住饱胀的欲念,扶了扶他,努力缩回手。

虞文知回了房间,很快便陷入沉睡,梦里?什?么都没有,焦虑,压力,赛事,背叛,通通被驱散,只有踏实?的安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是被渴醒的,喉咙干的发疼,阖着眼忍耐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还?是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窗外刚泛起青白色,抬眼能看到沉黑的建筑沐浴在晨雾里?,街道寂静无人,路灯晃着微弱的亮。

最多凌晨六点。

好?久没看过?这个时间的世界了。

虞文知在地上找了一圈,才发现没有拖鞋,只有一双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