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鳏夫盯上了(女尊) 第190(1/2)

时光煎熬缓慢,沈黛末一声不吭,感觉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军医一刀一刀切割自己肉的声音。

过了不知多久,大夫终于用夹子夹出了埋在她肉里的箭头,因为箭头有二棱倒刺,拔出的瞬间鲜血飞溅而出,伤口开裂更大,皮肉倒翻。

沈黛末脸色发白,冷汗涔涔地往外冒,牙根都要被咬碎了。

“果然有毒,幸好有盔甲阻挡,箭尖并未扎入骨头太多,狼毒应该没有渗入太多。”军医庆幸道。

沈黛末才松了一口气,觉得终于解脱,挣扎着要坐起来。

此时军医又缓慢道:“只是大人,狼毒虽未深入骨头,但皮肉已经感染,必须剜肉治疗,会很疼但属下这里有麻沸散。”

沈黛末刚撑起来的手又默默趴了下去,正好此时护卫已经将烈酒抱来。

她揭开酒盖,吨吨吨——

猛灌两大口后汹涌的烈酒从她的嘴角溢出,打湿了衣襟,酒气蔓延,她与护卫四目相对。

“不必用麻沸散了,身为将领,若是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如何带兵领将。”她的声音十分平静,有着令人惊叹的淡定。

“大人?!”

“大人!”

军医不可置信。

小护卫满眼崇拜的小星星。

沈黛末轻阖眼眸,上位者气势尽显。

军医开始剐肉,因为疮伤面积很大,所以剐下的肉也不少,深及骨头的部位甚至需要剔下来,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血淋淋的伤口她的肩胛骨上开出了一朵碗口大的血花。

孟灵徽急匆匆的进营帐,看到的就是沈黛末被剐肉的场景,脸色瞬间苍白,鬓边的紫藤花在惊骇中摇摇欲坠。

沈黛末拿酒壶的手微微颤抖,泪水在心里倒流。

好痛,她不该装这个逼的。

等军医包扎好伤口后,沈黛末感觉自己人已经快没了。

“大人好好休息,属下会傍晚时分再来为您换药。”军医说完便告退了。

孟灵徽慢慢走上前来,摇颤的紫藤花琉璃簪显示出她不稳的步伐:“怎伤得如此严重?”

沈黛末酒量本就不好,为了麻痹神经喝了这么多,痛意与醉意并存。

她趴在床上,淡淡笑道:“没事,已经好了。”

“射伤你的人是师英身边的将军巫思默,曾为弓箭手,箭术百步穿杨。”孟灵徽声音哑着,带着隐怒。

“怪不得能在万军中射中我,原来不是误射,这样说来我还不算倒霉。”沈黛末趴在枕头上,声音即便虚弱,也必须强撑着精力旺盛的模样。

众军不知道沈黛末中了箭,但亲信将军知道,为了军心稳定,她必须像个刀枪不入的钢铁人,哪怕中了箭也得精神熠熠,尤其在决战的关键时刻。

“报——”士兵进入,呈上一封信:“大人,璧城来的家书。”

沈黛末的眼神微亮:“快拿上来。”

士兵将家书给她,沈黛末如今只有一只手能活动,拆信变得很困难。

“我来吧。”孟灵徽坐在床榻边,替她拆开信,将折叠的信纸交给她。

沈黛末用指尖挑开信纸,认真地读着里面的内容,连额头上的冷汗流到睫毛上都顾不得。

孟灵徽眸光晦暗,从袖中掏出带着香味的帕子,在她的脸上轻轻擦拭。

沈黛末诧异地将目光从家书移向她,余光瞥见了旁边愣住的小护卫。

孟灵徽收回帕子,自然地笑道:“大人与雁郎君感情甚笃,受了伤还撑着看信,要是让雁郎君知道您受了伤,怕不知道要怎么担心。”

沈黛末赶紧道:“可不能让他知道,他很爱哭的。”

孟灵徽眉眼怔忪,在她的印象中,冷山雁可是冷艳如蛇般的男人,和那些爱哭的娇气男人沾不上边。

天凉了,加件衣裳吧

沈黛末看孟灵徽怔愣的模样,但笑不语。

冷山雁私下的模样确实与他在人前反差极大,床上和床下更是如此。

是典型的那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人,花样繁多的是他,羞红了脸的人也是他。

之前他说要请戏班子学唱曲儿,后来竟然真的学了,还学的有模有样,只是他毕竟事养在深闺的传统女尊男,学勾栏名伎的模样在床上唱曲儿,实在太过难为情。

偏偏沈黛末觉得他这样的反差可爱得紧,还故意说轻薄的话刺激他。

冷艳孤寒的高岭之花,衣衫半褪,雪白的身子羞得通红,难堪地咬着唇默默垂泪,却还一直扭动着身子取悦着她,泪珠将他眼尾纤长浓密的睫毛浸泡地湿漉低垂,像被露水压弯的芦苇,与上挑狭媚的眼尾形成对比,平添几分令人脸红心跳的委屈。

这样想着,沈黛末感觉自己肩胛骨上的伤痛都轻了许多。

果然,爱不仅能发电,还能疗伤。

孟灵徽轻颤着,见沈黛末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笑容,心中不悦。

这种笑容仿佛是一层天然的隔膜,是只有她和冷山雁才知道的秘密,而她被排除在外,无权窥探。

她神情莫辨地笑了笑,拉过旁边叠好的被褥一角,盖在她的腰上,举止轻柔:“大人受了伤还是多休息为好,别再饮酒了,有碍伤口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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