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野踢了踢腿,缓过那股劲后重新爬上床,一把掐住临月的后颈,将他按在自己的枕头里。
他知道这小猫崽子一向很有想法,却不知道这家伙居然还有挑战自己地位的心思。
今天这场仗必须治服他,省的之后他还敢想些有的没的。
“你要干什么?”
“我警告你。”
“周律野!”
临月这时候终于有点怕了,他口不择言想去扯自己的裤子,
“我承认,我不该不跟你打声招呼就往外跑。”
“下次不会再让你白白等了,我会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回来。”
周律野抬头瞥了眼神色焦急,眼眶逐渐泛红的临月,嘴角有些似笑非笑。
“还有呢?我生气的原因。”
“你还反思出什么来了?”
临月不明白他到底在不满意什么,眼看自己就要“危在旦夕”,连忙大声喊道,
“不行,你不可以,我比你大几百岁,我不接受!”
他不能接受一个毛头小子对自己为所欲为,不能接受自己会被逼到退无可退,更不能接受他在男人面前只有躺着的份。
周律野听到这话后反而更来劲,他随意地拍了拍手下的细腻,压低腰轻笑道,
“看来我还误会你了,原来你真有五百岁啊。”
“知道错了就赶紧放开我。”
临月紧紧闭着眼,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被欺负又故作嘴硬的“坚韧”感。
周律野左耳进右耳出,在他眼里临月就是个偶尔会伸爪子的可怜小猫咪,还天天封闭自己故作高深,明明就是个缺爱娇气包。
看上去凶得很,总是龇着牙谁都不让靠近,其实平日里只要对他好一点,他就能别别扭扭地让自己摸几下。
但是光摸几下还不行,他还想要更多。
临月没有安全感老是闹独立想跑,也许别人会选择给足关怀和陪伴,但他这种土匪不是,他只会把人一次又一次地抓回来,然后狠狠教训对方,告诉他再跑就把他腿打断。
他自认为这种狂放式的心理入侵会比温柔点的更有用,何况他并不觉得临月是个喜欢和风细雨调调的脆弱猫。
温柔点人家还以为你是在可怜同情他,果然,这只臭性子的猫就是整个世界上最难养的,不过也幸好碰上他周律野了。
他什么都有,其中最拿得出手的便是永不变心的偏爱。
等周律野好不容易占够便宜,把这几天的亲昵全补回来以后,他才放开睫毛微微沾了水汽的临月。
他伸手按住临月的肩膀,将他翻过身与自己面对面,突然有些不知道该从哪句话讲起。
他想问临月到底有没有在意过自己,想问他独自出去办事时有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担心,想问他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以至于会这样固步自封,连被欺负都不愿意找他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