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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招了鲁知徽。

鲁知徽起身上前,“怎么了?”

“带阿棠出去走走。”新竹就跟着司沿学了一点没眼看的假把式,让他陪着出去实在不放心。

“好。”屋里闷燥,鲁知徽正巴不得出去吹吹凉风。

“那你呢?”萧凤棠不想将他自己丢在这儿。

“新竹留下就行,放心,没事儿。”

“好。”他有些闷,也不想继续坐在这里引人注目,索性从新竹手里接过大氅同鲁知徽一起离开。

大殿上就剩下了左晏衡和新竹二人,新竹生怕有什么状况,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外面的风凉的刺骨,一出门便激灵的人清醒了几分。

温青没走远,瘫坐在一块石阶上,一只手抬向夜空,偶尔对着夜星抓两下。

司沿站在他旁边,“你不是说看着旧人开心吗?怎么喝成这样了?”

“司沿。”萧凤棠慢步过来,“新竹三脚猫功夫,殿上没其他人我不放心,这里我来照看,你回去吧。”

“好。”司沿没多说,转身进了大殿。

萧凤棠这才挨着温青坐下,他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真美。”

“美,特别美,这里的星星不似大玄,远的什么都看不清。”冷风吹得温青的酒意褪了一两分。

自从相识,萧凤棠好像从来都没听他吐露过自己的不开心,他永远善解人意,知道旁人最需要什么,永远把控着分寸,不远不近。

他不会劝人,“要不然,我再跟你说一声谢谢吧,谢谢你,温大人。”

“都说了别叫我温大人,叫温青,你小子故意气我呢。”温青用胳膊支着身子没规矩的往阶梯上躺,“谢过一次就够了。”他知道他是故意逗他开心的。

“凤棠啊凤棠,你同左晏衡能走到今日,不是因为有我,而是因为你们心里都住着对方,是因为你们想在一起,而有情人早晚都会终成眷属。”

他喝的有些大,“不怕你笑话,我这心里啊,也曾住过一个人。”

“你知道吗,他刚开始,也是个同左晏衡一样,是个小没良心的人,他欺负我,害我受罚,抢我东西。”

“那时候我父母身死,王叔上位,可笑吧,我没长大,他倒是一夜长大了,我讨厌待在扎那城里,他就带着我到溜达讨我开心,突然之间变得比我还不爱说话。”

身子下面的阶梯又凉又硌人,温青重新坐起身来,“我,温青,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个比我小的,男人。”

“多可怕啊,我这心里难受,那时候就在想,自己怎么能这么不是个东西呢,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可不得指责死我,笑话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