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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知徽嗓门大大的故意说给左晏衡听,好似让他好好瞧瞧,这就是他手下之人办的事。

左晏衡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眼儿,不过他还没说什么,封宁就从后面折返了回来,他将一个红结故意丢在他身前直直的头也不回,“若不是公子说人手一个,你不稀罕,我还真不想给。”

鲁知徽慌乱接住,看不惯的对着他的背影虚空挥了两拳。

“不管他们,阿棠饿了吗?”左晏衡重新牵起萧凤棠的手。

他看着热闹,“刚才吃了不少糕点,现下一点都不饿。”

“那咱们再转转?”

“还是去雪安楼吧,让大家伙休息休息。”

“好,阿棠说去我们就去。”他来来回回的捏着他的手指。

“一会儿力气紧,一会儿力气松,怎么了?”

“没怎么,阿棠手软,攥着舒服。”左晏衡将莫名其妙出现的低沉藏到心低。

“真的没事?”萧凤棠有些担心。

“真的,可能就是太馋阿棠的身子了。”

“又不正经。”他嘴上有责怪之意,手里却认真地回握了他,心有灵犀的没再开口。

封宁看着二人毫不避讳彼此相扣的手,又看了眼四周攒动的人群,最后磕碜着脸思量着那句没羞没臊的馋人身子,便是再不开窍,也能想象得到发生了什么。

他束手无策的挠了挠头发,“这是打着打着爱上了?”那挨打的怎么,怎么也能动心呢?

他不理解,更不明白。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雪安楼的方向去,就只有司沿穿梭在小巷子里。

他手里拎着一堆东西在一处小拐角停下,双目通红的看着自己身前紧紧闭着的房门。

门上挂着一块老牌匾,上面写着司家信馆,字迹走势工整,是他父亲亲手所提。

司沿在屋檐下移开一块小砖,从里面拿出钥匙打开门。

屋子并没有因为久不住人而变得破败,相反,里面干干净净,甚至连丝朽木的味道都没有,一看就有人来此常常打扫和通风。

以往满满盛放着书信的架子如今空落落的,上面零星还有被刀砍的痕迹。

司沿不在,接风宴没开始,左晏衡开了间房,带着萧凤棠正在休息。

他熊抱着他拧在他身上叽叽歪歪,“阿棠。”

“别蹭了。”萧凤棠被他蹭的耳根子通红。

左晏衡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我不,我就蹭。”

远在西北的那些年,他无一不在渴望着回京同他见面,无一不想亲口问他一句是否真的要同他断情绝义,那种执念日夜的蛰伏在他心尖不断叫嚣,可后来真的回了京,他却没了亲口问他的勇气。

他自责,若是当年他能多问一句,就一句,可能他就不会做那么多的错事,让他受那么多的伤害,吃那么多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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