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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掀着帘子,萧凤棠见新竹腰前又是空空的,探着脑袋往前,“新竹,你的坠子呢?”之前的坠子便不见他戴。

“走的时候太开心了,一着急就忘了戴。”一人两佩太张扬,而且翻云佩又是血色的,他再笨也不会在晏衡帝面前造次,直接说自己将玉佩忘在了玄京城,便是以后不戴,也不用再找什么理由了。

萧凤棠不知道他同左晏衡发生过什么,“那等去了胡契,再买点小玩意儿送你。”

新竹提心吊胆的回头看了眼左晏衡,“主子不用费心,新竹什么都不缺。”

鲁知徽骑着马慢下速度,他走在萧凤棠一侧同他齐平,从腰上取下来一个极其普通的水囊递向他,“新鲜的蜜水,特意在家中给你带的,世子尝一尝。”

“多谢将军。”萧凤棠伸手接过来。

“世子客气,里面放的蜂蜜还是我现掏的,你先喝着。”

“好。”

马车里可坐可躺,左晏衡一副吃味模样,抬手将各处的帘子扯下来。

鲁知徽也不生气,毕竟以左晏衡那死性子能改变自己的决定容忍着他跟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又不是全然不知趣。

反正宫里的事全都交给了柳州,那家伙做事靠谱,再加上前面有郁山海顶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鲁知徽放了一万个心,双腿一夹马腹走向最前面。

倒是萧凤棠拿着水囊不明白的看向左晏衡,“怎么了?”

左晏衡懒巴巴的靠在他身上,一只手环在他腰间,一只手把玩着阿飞的玉牌,“抱一下。”

他心里轻快的不似真的,一切顺当的也不似真的。

萧凤棠拧开水囊盖子闻了闻,“鲁将军竟然还会掏蜂蜜,你闻闻,里面还放了赤豆。”

他把水囊递到他鼻尖前,“以前一到这个时候,大伯就会安排人经常熬些这样的蜜水来喝,我还因为这个和萧赢哥哥打过一架呢。”

“你输了还是他赢了?”左晏衡不想也知道他打不过萧赢。

“都输了。”萧凤棠大度,不与他计较,

“那时候就剩了一碗,萧赢哥哥不让我,我也不让他,我们两个就拧到了一起,打的鼻青脸肿的,你猜是谁将我们分开的?”

“鲁知徽?”他抬起眸子不确定的看他。

“嗯,鲁将军,我甚至还以小人心夺君子腹,觉得他定会偏帮萧赢哥哥。”

“然后呢?”

“然后他谁都没帮,他把那碗蜜水喝了,喝完就将我和萧赢哥哥一起捅了出去,然后我就被父亲训斥了一顿,萧赢哥哥被大伯训斥了一顿。”

“像是他能干出来的。”左晏衡有些心疼,心疼他一杯蜜水还要同人争抢,“回头为夫定要寻个机会,帮你报了这一碗蜜水的仇。”

“怎么?你要再同鲁将军打一架吗?”

“为夫的脑子看着就那么笨吗?伤人伤己的事可从来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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