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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棠心中酸涩,“你,听好了。”

“城西的梅头干果我才吃了一次。”

“东郊的画也尚未作完。”

“我还想去看看西北的雪。”

“还应了阿祁陪他去看一棵晚樱。”

“我还有很多事想做,要做。”

他话语简单,却听得左晏衡瞬间红了眼睛,心里难过的也似要炸裂开来。

“别怕。”

“我绝不会,再丢下你了。”

他努力抬手用大掌覆盖住他的手,以后,他想做什么,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他都陪他,全都给他。

“阿棠,别怕,对不起……”

疼吗?

暮色渐浓,一炉子一炉子的药从外面入了房,左晏衡握着萧凤棠的手终于在三个时辰后撑不住的睡了过去,他的体温降的明显,稍见了些好。

司沿已经一动不动的在那儿站了几个时辰,温青将病塌清理干净,同他一起扶着深睡的左晏衡让他向右侧斜着躺回塌上,旁处莲花烛台上的烛芯摇摇曳曳散着微黄的光。

“萧公子,你也去休息休息吧。”他身上有伤,面色也苍白的不像话,司沿心里同样忧甚,“别主子醒了,你再又倒下了。”

温青点头附和,“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刚给他灌了一肚子药,多少还得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守着,放心吧。”

萧凤棠疲惫的点头不再执拗。

温青刚搀着他坐回自己的病榻上,人还没躺下,便听着外面火急火燎的一声,“世子!”

鲁知徽急急忙忙从外进来,他近前到他身边,左右不安的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才放下心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怎么样,可觉得哪里不适,是不是疼得厉害?”

他的右臂见了红,被一条布带随意绑了起来,萧凤棠抿了抿唇,“不疼,将军怎么也受伤了?”

“我没事,皮糙肉厚不怕疼,杨飞云从城外潜了回来,被我捉住丢到了狱里,早就听他们说你醒过来了,就是一时没抽出身过来。”

萧凤棠并不在乎什么杨飞云,“辛苦将军了,不过还要麻烦将军帮我跟阿祁说一声平安。”他无御令,进不来宫,现在定要急坏了。

“世子放心。”

“温…”萧凤棠还没来的及说完,温青便心有灵犀的接了上去,“没问题,我现在就帮将军包扎伤口。”

鲁知徽对着温青弯腰一躬,他知道他的身份是胡契先王的儿子,也知道他藏身左晏衡身旁有其他心思,却还是跟他以礼致谢,“鲁知徽是个粗人,不会打什么官腔,世子如今能安然的坐在这里同我说句话,还是要多谢温大人。”

他并没有什么埋怨,“温青惭愧,不敢接这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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