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
可唯一一个当事人,也就是夏洛荨,却是好梦正酣,或许是哭累了,也或许是想通了,夏洛荨这一夜到是相当好睡的,夏洛荨虽然不算是个多么乐天的人,但她却也从来没有悲观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要改变,那是不可能的了,夏洛荨能做的就只有接受。
既然眼前只有一条路可走,夏洛荨也不会强迫自己原地停留,慢慢的去品尝那苦涩,不管怎样都好,她至少都在前进了,哪怕这路艰难了一点忧虑,也不是自己想要走的,但她还是会继续走下去。
更何况,如今夏洛荨已经知道了,这黑暗契约暂时还不会给自己构成什么要不得的威胁,最多就是起到了一定的製约作用,夏洛荨就已经算是放下了大半的心了,至少她知道,自己不会突然疯魔了一样的伤人,也不会威胁到自己亲密的人,就足够了。
一夜的时间,夏洛荨都沉浸在睡梦之中,哪怕这个梦有些不太安稳,但她总算是好睡,可隻跟她隔着一道房门,门外,慕夜白却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被抽去了生气的娃娃一般,看起来一片的死寂。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慕夜白绝对,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的后悔过。他怎么会答应夏洛荨让她去找令狐月,怪隻怪他和她都太自信,他们真的一万个没想到,令狐月竟然就是那背后之人。
和夏洛荨一样。慕夜白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神圣属性和黑暗元素真的可以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体当中。明明是完全相克,却又偏偏能够另类的融合,如果不是真实的出现忧虑,恐怕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相信,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实际上,令狐月露出破绽的地方很多很多,绝对不止是一点半点。而且他们也已经不只是一次两次的怀疑到了令狐月的身上,可一直以来,都因为令狐月治愈异能者的身份,让他们压根就没有联想到,令狐月可能是那黑暗掌控者的问题。()
或者说。就算令狐月没有治愈异能者的身份,他们怕是想破了脑子,也未必能想到,对方最高的统治者,居然就委身在那样一支异能者队伍里,而且早早的就混进了基地。
一直以来,他们即使是对令狐月百般怀疑,也无非是认为令狐月是个内奸,和那些服务者一样给那些魔使通风报信的内奸罢了。可现在真想揭开,却是这样的让人不可置信。
令狐月,居然是黑暗掌控者,虽然夏洛荨没有明白的说出来,但慕夜白知道,自己绝对没有领会错。这个身份,简直让人瞠目结舌,这样的一个人,竟然隐藏的那么深,让人根本猜测不到。
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夏洛荨的安危,虽然夏洛荨没有清楚的将问题说明白,但慕夜白却还是懂了个七七八八的,很显然,令狐月对夏洛荨做了些什么事,让夏洛荨变成了那所谓的魔使。
而且看的出来,变成了魔使之后,令狐月似乎对夏洛荨有了很强的牵製,甚至他可以操控夏洛荨的话语,甚至是动作,虽然夏洛荨并没有说的太多,但慕夜白是看的到的,在夏洛荨说出令狐月身份的时候,她的生命值疯狂的下落,足足掉了大半。
旁人是不清楚,但慕夜白却是知道,夏洛荨的生命值比起高阶的力量型异能者还要多的多,除了装备的加成之外,她自身的生命值也是极高的,可就算是如此,也依旧是瞬间进入了虚弱状态,若是普通幸存者或是低阶元素属性异能者,这一下,怕是还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
深深的吸了口气,慕夜白快速的抹去了脸上的泪痕,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样的害怕过,他很怕,很担心,他甚至怕自己一离开夏洛荨的房门口,在过来,就见不到自己的女人。
慕夜白根本不知道,令狐月想要做什么,会做什么,可夏洛荨如今的身份,却是个危险至极的存在,如果令狐月可以操控夏洛荨去做她不想做的事,那么他也一定可以操控夏洛荨离开,而这,慕夜白是一万个不能接受。
此时此刻,慕夜白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解决这样的困境,那所谓的黑暗魔种到底是什么,他更是半点也不知情,或许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的守在夏洛荨的身边,时时刻刻的去确定她还在,还活着,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