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筝朝着他伸出手。
闻声手往后挪了挪,低着头不说话,也不伸手。
初筝弯腰拉着他胳膊,将人拽上去。
“怎么一个人到这里。”初筝拍了拍他身上沾的土:“谁给你分的?”
闻声摇头。
他喜欢一个人干活。
而且这里也没别人,他觉得挺好的。
初筝拉着他往旁边阴凉的地方走,闻声挣扎下。
“脏……”
闻声声音很轻,像猫儿嘤咛了一声,如果不是这四周安静,初筝估计都听不见。
初筝回头:“你说什么?”
闻声唇瓣嗫喏下:“……脏。”
他手上很脏。
他不想让她碰到那些脏东西。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会说话不说话是什么毛病!不好好说话,以后你丫的就真的不会讲话了!
闻声抿下唇:“会。”
“那为什么不说话?”
闻声撇开头,不搭话了。
初筝:“……”
初筝在心底安抚自己几句,拉着他的手往前走。
“给你洗洗就不脏了。”
闻声:“……”
她不嫌弃的吗?
初筝拉着他到旁边的树下坐下,用水给洗了洗,又拿帕子仔细擦干净。
闻声的手指修长,但是上面布着旧茧和伤口。
和初筝过来的时候差不多,不过她已经好久不干活,都养得差不多了。
所以闻声的手被她握着,就形成鲜明对比。
闻声瑟缩下,初筝按着他:“干什么?”
闻声脸上不知何时染了红晕,他抿着唇,眸子里有倔强和窘迫。
“不嫌弃你。”初筝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别动,再动砍手!”
闻声:“……”
-
凌军用手捅了捅旁边的人:“看。”
他们往树荫那边看去。
男孩子低着头,坐在女孩子身边,双手被女孩子握着,阳光从树冠缝隙里,斑驳的落在他们身上。
凌军道:“这闻声好像也没以前看着那么阴沉啊。”
闻声平时不说话,独来独往,身上就显得阴沉沉的。
可是近距离看,他就是个长得特别俊俏的男孩子,身上还带着读书人的书卷气。
特别是在初筝身边的时候,那简直乖得出奇,他们这些大男人看着,都觉得有点心动。
“姐是喜欢他吗?”有人好奇。
“废话,要不是喜欢他,干什么这么对他?”
“咱姐牛逼啊。”
别的女孩子对喜欢的人,那可是扭扭捏捏,有的都不敢表露出来。
他们姐就直接上手追了。
不愧是干大事的人。
他们再次确定,跟着初筝混是正确的。
“你们赌不赌?”
“赌什么?”
“赌咱姐什么时候能……”那人挤眉弄眼。
“哦~”
众人很懂得起的拖长音。
“我赌一个月!”
“一个月有点久吧?”
“半个月!”
“也不一定,看闻声这样,还挺抗拒的,我赌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