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没有被人打的爱好,即便这个人是江誉。
就在他无聊的盯了五分钟后,审讯室的门终于开了。黎珀耳朵动了动,眼睛也跟着眨了两下。
他忽然有点不敢回头了。
刚刚还灵活的脚底此刻像是生了根一样,连带着脖子也生锈了,黎珀就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可当他想起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时,又忽然大胆了起来。他敛下眸,活动了一下脚踝。沉默地走到了江誉跟前。
“坐。”江誉言简意赅道。
“……”黎珀看了看手铐,又看了看椅子,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
他本来想说“要不然我就这么站着吧”,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就见江誉走了过来,神色如常地替他来了椅子。
黎珀:“……”
原来,江誉对待犯人也这么温柔的吗?
黎珀心情复杂地坐了下来。他都做好了被打的准备,可接下来的一切却出乎了他的预料。毫无疑问地,江誉没打他,只是用平静而冷漠的语气问了他几个问题。
黎珀一一作答。
最后,江誉看着他,淡声道:“你在说谎。”
闻言,黎珀诧异地扬了扬眉:“此话怎讲?”
江誉没有多言,只盯着他,毫无波澜地开口:“两天后,我会对你再进行一场审讯,如果你继续说谎,我不介意用刑。”
“……哦,”黎珀眨了眨眼,“好的,长官。”
黎珀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复制前两天,包括他的心境。可没想到当天审讯回来,他就做了个梦。
是一场有江誉的梦。
梦醒后,黎珀难受了很久,不是心理上的难受,而是身体上的。他似乎觉得,他身上有哪里变了,可是要他具体说出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就像浑身被蚂蚁爬了一样,每个地方都想挠挠。
第二天,在医生来的时候,黎珀把这个情况说给了医生听。医生听完后思忖了几秒,回道:“也许是你的发情期要来了。”
“……发情期?”黎珀愣了下。如果他没记错,边庐给他的发情期有效期还没过,按理说最近半个月他都不可能发情才对。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发情期好像得再过一段时间。”
医生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先给你开几盒抑制剂,以备不时之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