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珀说累了,他停顿几秒,才道:“好多次了,长官。既然矛盾无法调和,那就这样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抬脚要走,岂料才刚走出去半米,手腕就被江誉攥住了。江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冷很沉,像是黑夜里的一场雪:“去哪儿?”
黎珀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回:“s区。”
话音刚落,手腕上的力道猝然加重。黎珀吃痛,但他硬是扛下来,连眉头都没皱。
良久,江誉才缓缓开口:“我一直不理解你为什么执着于这些。你是个oga,也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应该能明白这些事情和你之前接触到的是两个世界。”
“人是会变的,长官。”黎珀平静地抽回手,没有回头,“养尊处优?那也得看看在哪里养。你应该不知道吧,刚开始进s区那几天,我受了不少欺负,差点命都没了。如果我不做出改变,性格还是和之前一样懦弱,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会是我。”
说完后,他转过身,直视江誉:“你之前从不关注我,自然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第一次见面,我从白楼负三层慌张地跑出来,你猜为什么?因为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骗去的。我一进去,里面就有个神经病冲我笑,还说一些令我反胃的话……有人为我出头过吗?没有。他们只想咬我脖子,标记我,对我产生一些下流的念头,没有一个人真心接纳我,甚至连边医生对我好的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你。”
渐渐地,黎珀眼眶红了。他盯着江誉,一字一句道:“你能明白吗,现在的我并不是上城区那个oga,他养尊处优了十八年,我没有。我只是带着他的记忆站在这里,面对着那些恶意继续生活。你可以不理解我,但请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脆弱。”
话音刚落,黎珀忽然被抱住了。他被迫贴在江誉怀里,耳朵甚至能听见对方时快时慢的心跳声。
眼尾那滴泪被江誉轻轻抹掉,他终于松开黎珀,垂首亲了亲他的眼睛:“别哭,先休息一晚,我们白天再说。”
黎珀攥住他袖子,不依不饶:“你这是答应了吗?”
“嗯。”这次,江誉没再犹豫,点头应了。
见状,黎珀终于松开了他的袖子。下一秒,他惊呼一声,又抓了上去,把袖子攥得死紧——
江誉竟然打横抱起他,把他放到了主卧床上。
“今晚先睡这里。”
“……”黎珀一愣,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他实在太困了,演戏消耗了他大半精力,虽然这戏半真半假,但也把他累得够呛。于是他眼一闭,没多想就睡着了。
黑暗中,江誉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oga的睡颜。良久,他伸出手,碰了碰黎珀后颈处的腺体。
那里微微凸起,还未曾被人标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