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欢喜人家(21)三合一(1/2)

欢喜人家(21)

不是很理解男孩之间的打打闹闹,反正打着闹着,关係倒是看着亲密起来了。

但是打听消息这个事情吧,萧远又不傻:「你打听人家的私隐,这是犯法的。」

什么就犯法了?

那是私隐吗?

「你真当我傻了!」曾华捅了捅萧远,「还是不说是吧!」

「不是不是!」萧远摆摆手,「你别动手动脚,叫我想想……叫我想想……」想了又想,这才道:「她这人没什么特别爱好……吃的好坏不在乎,给什么都吃,不忌口……穿的,她给服装公司做平面模特的……她姑姑带她去的,衣服都给了我表姐好些了……也不缺穿的,穿的那些也看不出来喜好……听音乐?也没有,随身听她也不爱听……画画?书法?她会一点,我们班的黑板报都是她弄的,很有功底……在家还会做饭,做的特别好吃,我们一块经常吃她做的宵夜……要非说她喜欢什么……那大概就是喜欢钱……」和金思业!

但是喜欢金思业这个事就不用说了吧,他心裏乐呵呵的看着曾华,心想,那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典故用在当下是不是特别合适呢?

可这话却把曾华说的一愣一愣的:「你说……喜欢钱?」

对啊!喜欢钱!

钱这东西……我们家有啊!

但我不能跑过去跟人家说,走走走!我们家有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咦!好像不行呀,钱也不归自己管呀。

他家在这个时期,是住着小别墅的。新式别墅的头一批,他父母是第一批国际倒爷,那两年呼呼呼的发起来了。

别墅里装修的特别土豪,他爸挂在脖子上的金链子,手上的金戒指,都放了半匣子。回去偷摸的,拉了最长的一条链子出来,一把抓了几个金戒指,溜回房间去了。

然后学校里像是混入了一个外星生物,一进学校,从老师到同学,谁不盯着看。

教务主任每天就跟一个镇妖塔一样,早上上学晚上放学,准点出现矗立在校门口。这位老老师是已经退休了的,又被萧泽给返聘回来了。原先育民中学的那些小妖们,不能叫人家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呀,这还得有人镇着才行。这位每天最早站在那裏,等着学生上学,每天最晚离开,等最后一个走读生离开学校。可谓恪尽职守,而且吧,人家对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假辞色,这裏麵包括林雨桐和四爷在内的所有好学生,从不把学生划分为三六九等,在所有人面前一样的严厉。

做学生嘛,这不得服管教吗?

上学得穿校服,如今天冷,差不多的外面都套着羽绒服,但是下面的裤子还能看见你是不是穿着校服的。若是不穿校服,先站在边上,等着。等到早读快开始了,提前五分钟,各班的班长见人不齐,就得跑过来领人。哪个班的,衣服不合格的,有几个,都给登记好,几个人就要扣几分,扣的分值代表一定的钱数,这个得从班主任的奖金里扣。因着跟金钱挂鈎,都比较重视,因此,不穿校服这种小这个毛病,在上学期已经掰过来了,学生一般不会犯这种蠢问题。

当然了,除了这个问题,还有迟到的。迟到的天天都有,孩子们还比较老实,是不会在这上面撒谎了。一进校门那块就是一排展示用的黑板,谁迟到了,自觉点,自己过去把你的班级姓名写上,然后才准去教室。没出现过那种写别的班级和姓名的事。

算是管理比较严格了。

在这种高压之下一个学期,自觉应该没有什么奇异类生物了,结果,这又给遇上一个。

一进校门,手上的戒指主任还没看见,就看见脖子上挂着个金灿灿的金链子,大拉拉的挂在羽绒服外满也不知道遮掩一下,这可把主任气的,紧跟着就是中气十足的一声喊:「站住!」违反校规是其次呀,浑小子,你就不怕路上遇到劫道的!这要是路上万一出点事,你小子这一辈子就毁了。

所以,这得管,必须狠狠的管。

先站住,在边上站着。班长来领人?还想领人!叫你们班主任去,叫他亲自领人!咱们今儿好好掰扯掰扯。老教导主任曾经还是这位班主任的班主任,然后连班主任一起,都靠着墙站着挨训。

还是萧泽听到消息,为了班主任的脸面把人给叫走了,然后去劝老主任,「还得给年轻人慢慢成长的时间嘛……这样,这件事交给他们班自己处理,您消消气……」

班主任连踢带踹的把人给带出去了:「曾华,你小子又给我惹事,你说你带这么个狗链子干啥来了?」

「不带骂人的!」曾华小心的将链子从班主任手裏拿回来,「这是金的,真金白银的。而且是我爸带的……」不是狗戴的!

那你爸现在这大冷天的戴吗?

就是现在不戴我才有机会戴的嘛。

「可你戴着玩意干嘛?」就不能理解了!你上学校臭美,这真的美吗?

我不这么戴,她能知道我家有钱呀。

班主任一把将东西给没收了,「这东西你不能拿,我给你爸打电话。」

然后曾爸爸一米□□的身高,黑壮黑壮的就出现了,跟移动的铁塔似得,老师一说啥事,他悄悄的瞪了一眼儿子就马上认错:是是是!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以后肯定不敢了。

可出去了,曾爸爸却低声问儿子,「你戴着玩意到底干嘛?之前你不还嚷嚷,说像那个啥……链子来着……」

「这不是想证明咱家有钱嘛!」他回答的理直气壮。

这样啊!

那……那是得戴!

曾爸爸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儿子,「你为啥要在老师面前戴,你就不能先装在书包里,等老师不注意力,你下课再戴。」说着,就拉着儿子到大树后头,把羽绒服拉链拉开,把校服拉链也拉开,把链子挂在脖子上,贴着毛衣,藏在校服裏面。「叫人看的时候,衣服链子往开一拉,不叫人看的时候,拉链往上一拉,拉严实了,老师能知道你裏面戴着金链子呢?这还不招摇知道不?你爸挂十条链子都没遇到打劫的,就是因为你老子聪明,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

这是财不露白吗?这不是变着法的也要露白吗?

您挂十条链子不被打劫,难道不是您长的这个铁塔样,比打劫的还像打劫的。难道不是咱们的治安状况整体良好,少有作姦犯科的。

好吧!鉴于老曾同志私下的维护,他就不吐糟了,隻道:「我就知道我爸最厉害,没什么事能难倒我爸的!」

嗳!老子就爱听这话。

然后走了。

再然后林雨桐就发现,课间这个来找萧远玩的小伙子,脑子大概有点问题。

四爷上个厕所,位置空了,这傢伙就坐过来,一副跟萧遥哥俩好的样子,那校服领口大开,金链子晃眼呀。再看看那带着一手的金箍子,还试图转笔玩的样,怎么看怎么滑稽。

这谁家孩子,林雨桐不由的笑了。

这一笑,曾华乐了,低声跟萧远道:「你看她看见我乐的……」

萧远嫌弃丢人,拉着人往出走,「她是乐吗?她是看二傻子呢!」

有毛病呀,打扮的不伦不类的。

那笑……是嘲笑吗?

应该是嘲笑吧!因为此刻教室里『哄』的一声笑,估计周围那一片都开始笑了。

完了!丢人了!

曾华生气了:「你不是说她爱钱吗?」

你傻呀!「她缺钱嘛,那出版的版税哗哗哗的钱往手裏流。还有找上门要中考教辅书的……」两人抽空还编纂那个呢,「她爱钱,地爱挣钱……人家有钱能爱你的钱吗?再说了,就你有钱呀?」你家能有我家有钱吗?

要是真像是红云姑姑那样爱钱,她不早喜欢我了,还喜欢连房子都没有的金思业干啥。

哎呀!这个蠢瓜。

把曾华送走了,萧远一回教室,见金思业已经回来了,还扭头朝这边一笑,哎呀!阴森森的。

他硬着头皮过去,装作若无其事,但心裏戒备到了极点,总觉得金思业要算计他。

金思业还没算计他呢,那个叫曾华的开始行动了。每天给桐桐送早饭了。一到教室,桌子上就摆着各种的吃的。从包子油条牛肉饼小笼包子蒸饺,到豆浆稀饭豆腐脑,反正后两排不去吃早饭都行,基本都能吃饱的。

班上有好几个外县来的尖子生,但家庭也着实不宽裕。林雨桐和四爷叫他们帮着审稿,然后能分给他们一部分校正费用补贴生活,但是一个个的都太懂事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补贴他们是为了叫他们在学校吃的好点,谁知道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剩下的钱,还拿回家供养弟弟妹妹读书。

如今有了好吃的,林雨桐分给一块干活的他们。吃吧!送了就吃,凉了就糟蹋了。

然后中午吃饭,曾华又一准帮林雨桐打好饭,占一个餐桌,还拿一块姓名牌,放在食堂的餐桌上,这叫林雨桐专座。然后的菜色就是肥肉大肘子鸡鸭鱼的堆盘。

放学了,一准先跑到学校门口,再到马路对面。不敢在老主任面前怎么着,人家隐身在胡衕,等着林雨桐过来,然后便笑:「我送你……你们回家……」

我家往前不足一百米就到门口了,我们一行五个人,三男两女,你是怎么想到要送我回家的。

傻子也看出来了,这小子想追她。

林雨桐斜眼看四爷:看吧!看吧!我也有追求者吧!看看我的追求者,鲜嫩的阳光少年,多单纯呀!谁像是你的烂桃花,哎呀呀,不能比呀。

这么一想,对人家小孩子就比较宽容,露出姨母笑来:「我不用,我们这么多人呢,你赶紧回吧,路上小心呀。」

叫自己路上小心,这是关心我吗?

一定是关心我的。

林雨桐就故意感嘆:「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呀!」

四爷呵呵的,林雨桐以为他没有动作呢,结果人家动了,很无耻的,他找林东来告状了。当然了,人家告状的技巧总是那么不动声色,比如利用单纯的萧远和一向八卦心旺盛的李庆生。

晚上,四爷在林东来快回来的时间去胡衕口吃宵夜,看见林东来的车的时候就往外走,先林东来一步到家。然后在外面喊萧远出来,「问你点事!」

林雨桐在裏面听见还笑,心说四爷肯定是要打听曾华的。

李庆生唯恐天下不乱,从上面下来裹着大衣就出去听热闹去了。

然后四爷就是在打听曾华:「那小子谁呀,总是找你……干啥呢?戴着金链子像是故意给桐桐看的吧……」又说什么买早饭,买午饭,晚上送回家等等,「我说,你跟人家说啥了……咱们知根知底的没坏心思,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没坏心思……」

李庆生警铃大作:「之前楚词就跟我打听桐桐,我是扛住了美色,啥也没说。萧远,你不地道呀!咱们是自己人知道不?你这胳膊肘往哪边拐呢?」

萧远冤枉:「……曾华又不是坏人……」他其实比你们单纯多了,看着像是坏孩子,「可看着是坏孩子的孩子不一定是坏孩子……反倒是看着是好孩子的孩子……可能才是坏孩子……」

哎哟!这小子是意有所指呀,还学会含沙射影了。

知道林东来听着,四爷就警告萧远,「你跟他关係好,但不能什么都往外说知道不?你看他是好孩子……可你见过几个人呀?」

李庆生又接着警告:「……你是不是傻!二百五嘛这不是!你不是想追桐桐吗?桐桐给别人追了你还追什么呀?」

三个人这么散了,林东来出来了。

林东来回去得找闺女谈吧,可这怎么谈呢?想给苏宝凤打个电话吧,现在打电话可不方便了。

过了十五,开学的时候,苏宝凤给闺女打过电话,给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电话是办公室的,要是私事,这个电话就只能是吃饭的时间打了。晚上呢,她在镇子上新买的院子住,那边没安装电话,想打也打不成。

没错,苏宝凤到底是没有回卢家过年,还是苏宝山将她和不敢接到苏家过的年。这个,村裏人谁说苏宝凤的不是?苏家村苏家村,外来户也就那么家。如今不是当年了,苏家的日子过起来了,那就不一样了嘛。当年的事揭过去就不提了。隻说当下,村裏谁能说苏家的苏宝凤不对,反倒是说卢大头对了?你把前头的丈母娘留在家裏过年,还指着宝凤回去?没这道理!

一些爱嚼舌头的女人说起了卢大头,说他也不知道留了前任丈母娘,这是打的什么主意。这话就很难听了,过了个年,这话越传越难听,柳垂的媳妇,苏大头的亲家母人家不乐意了,叫闺女去找小勇,跟他好好说叨说叨,这姥姥再亲,不能跟着女婿过日子呀。

卢大头这次知道村裏人背后叨咕这些话了,勉强的过了正月十五,到了十六,一大早的,不管丈母娘怎么哭嚎,都得把人送走。送走了,这就悟了,不管怎说,这得把宝凤接回来呀。媳妇在家,这不是啥风言风语都没有了吗?

可谁知道宝凤是彻底的不回那个家了。人家也不说跟他卢大头离婚,他去接了,人家的态度还很好:「……这可怎整啊?镇上的借调函都下来了……」说着,还拿着给他看,「那你说这要是不去了,这是对抗政府不?」

那……那肯定是!

卢大头蔫了:「咱们要是不去,这是看不起政府……人家给咱脸,咱不兜着,那成啥了?」可他也想不通呀,在他眼裏,宝凤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婆娘,长的比别人强点,有点文化,在家做饭餵猪带孩子,下地干活是一把好手……这就是一乡下女人,「你说……政府也不考虑咱们的情况……调你走了,家裏怎整?」

「我这么长时间不也不在家,家不是也挺好的?」苏宝凤就道,「我今儿就得走,听说是调来一个女副镇长,身边缺个通讯员,我这不是刚好赶上了吗?借调嘛,说不定借调一段时间,就又回来了。我去镇上,把不敢也带去,叫他去镇上念书,他不在,你和小勇爷俩好办。不是还有柳叶吗?她们家的地都是咱小勇出力的,那家裏这洗衣服做饭的活,不如叫柳叶帮衬帮衬,迟早都是一家人……小两口也能亲香亲香,不比旁人强?我要是在家,这柳叶上门都不好意思,再则,我跟柳叶妈不对脾气,这一来二去的,再呛呛起来了,对小勇也不好。这么一寻思,刚好又借调,也不是去多远的地方……谁家十天半月的,不上镇上去?要见也就见上了……」

「那你……你住哪?」卢大头蹲着抽烟,「住公家的地方?」

「公家分地方,但我寻思着,孩子上学,这不是距离学校远了吗?」卢宝凤就道,「刚好我哥给南南在镇上买了小院子……」这是真的。本来她想买个院子算了,但大嫂子说:「桐桐在外面,你在老家也呆不长,犯不上花这钱。家裏刚好给南南结婚要拾掇房子,把这山上的房子盖的再好能怎地?有那钱,倒不如搁在镇上临街买个小院子。桐桐之前给了一千,家裏的积蓄还有点,我再从娘家借了点,买个院子就省心了。人家媳妇那边是卖猪肉的,咱家至少得拿的出手……但你不是叫孩子去京市看看吗?那房子这几年怕是也用不上,留着也是慌了,你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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