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部落加起来有三十二个人,马匹数量少,部落越小,人口越少,同时奴隶少,大牲口跟着少。
在自然资源丰富的前提下,部落大才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发展,像他的布拉尔部落里就有铁匠,能够打造兵器,采到铁矿石可以冶炼,至于说钢,需要不停地处理铁。
等到做武器的时候,把那個钢包一层在铁上,这个部落里的铁匠会。
或者是把钢接在铁上,铁匠也会,属于常规操作。
那两个部落就没有,在交换东西上吃亏,还没办法,打不过,又没有技术。
然后那两个部落的马也废了,一大堆东西在那里,半夜的时候有人开始生病。
提心吊胆地一早就跑,路上没吃好,再加上淋雨,为了马的事情担忧,那么多的货物无法运走,人承受不住了。
两个部落在早上的时候,冒着雨悄悄离开,带着他们自己能带的货物,剩下的全扔了。
“他们是怕马都死掉,我找他们的人帮着运我们的货物,才不告而别,是这个说法哈?其实我……呃……不说这个了,走就走了。
他们一走,我们自己走,带着贵的货物走,马不能要了,马肉也不能吃,淋了雨水,生不了火,会吃死人的。
结果刚走出去不远,大家一商量,先把药吃了,怕生病的再吃就晚了,哪想到……”
兀良朵说着说着,看向刘晟,他怀疑,你给我的药是什么药?怎么越吃越严重?没病都给吃出病了。
刘晟一脸关切的模样:“对症吗?是湿热、湿寒,还是风寒?那药不可能有问题,又不是只卖给你们,以前你们没吃过?”
刘晟不可能承认是下丘村的人帮着处理一下药,结果……
“你们是不是也喝了雨水呀?没烧开了再喝?现在军士在告诉,别喝生水,把水烧开了,喝凉的同样先烧开,放凉了喝。”铃儿帮着分析,看,马喝雨水倒下了,人是否……
盖州县的官员们看铃儿那表情,汗哗哗往下流,不敢说一个字,太狠了,你们给下的毒,你又当好人。
兀良朵愣了,作回忆状:“雨水,水囊里的水喝没了,烧热水我晓得,却不晓得怎么在大雨里烧。
没错,雨有问题,哎呀!是三伏的雨啊!早知道应该带干柴火和干的好煤块赶路。
咱们的人生病了,一看回去那么远,药也不管用,就想着回来,也有人怕回来被杀。
有人迷糊着就摔到沟里,腿摔折了,大家再看看自己,只好往回走,这一路……”
兀良朵认同了铃儿的分析,一切都在雨身上,三伏天的雨和平常的雨不同。
大家往回走,带着货物,路滑,人又生病,不时有人摔倒,还有的滚下山后就不行了。
大家刚开始还能用湿的树枝做担架,随着倒下的人增加,有人得背着,有的自己咬牙坚持。
回来的路上,太阳出来,闷热中,最后能站着的……
兀良朵说到这里又呜呜呜哭起来,此刻就他站着,他没带货物,也不负责抬人和背人。
‘哇~~~哇~~~呕~~~咳咳咳……’有人呕吐,被灌的盐水,再吐,催吐,不要让肚子里还有吃的药残留。
告诉这个部落的人,雨水的问题,得吐,把喝进去的雨水吐掉,人才能好。
“你们现在太虚了,给你们蒸水鸡蛋吧!一个人先吃三个鸡蛋做的鸡蛋羹。
所有的救治钱都免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大明不允许的,咱们陛下爱民如子。
放心,不要你们的东西,只盼着你们快些好,回去后继续收集东西与我们买卖。”
铃儿提议,活着的给吃好东西补一补,死了的要让人再多看看,看是否有机会活过来,虽说基本上不可能了。
死了六个,剩下的四十四个人,人人带病或带伤,包括头领兀良朵,他此刻需要修养,不停地吃药。
自己的队伍要装好人,千万别叫他们知道背后的原因,否则……
兀良朵的状态明显不够好,一听能得到帮助,眼泪快要流下来,太感动了,自己以前错了。
北元能在同样的情况下如此对待自己这些人吗?他们只会问货物丢在哪里,然后派人去捡回来,不给自己了,谁捡到算谁的。
在一片感激与哼哼声中,活下来的四十四个人被安置好,死去的就地埋了,不用带回部落,没人带,路上会发臭,谁愿意用大量的盐和石灰处理?那也臭。
里长望着他们离去,摇摇头:“俱是可怜人啊!那么大的雨急着把货物带回部落,一心惦记着家中人,可惜命运作弄,今年此次三伏天的雨,与往常不同!恩!不同!”
盖州县的官员们:“……”
五年计划买卖规
冒大雨离开的队伍只回来这么一支,其他的人不晓得状况如何,队伍里无人去找,货物都不要,不在乎那点东西,即便去找了,带回来要不要给那些不部落保管着?
按照道理来讲,你扔下的东西属于丢弃,我正好遇到就是我的,与你再没关系。
亲王的队伍显然不适合,装也要装成不贪不占的模样,叫别人信任,方便忽悠……真诚相处。
国家这种交往,需要一坚持就坚持几十上百年。
对女真不需要那么久,朱闻天计划五年内解决完东北,包括高丽部分地区。
大明水师出海去找种子,估计能回来一些人,甚至不减员,不参与别处当地土著之间的事情,不显得贪婪,正常交换。
语言不同不是问题,动作可以代替,叫肢体语言。
按照历史记载,北美洲那里,最开始当地的土著是愿意与外来人接触的,还救治别人,五月花号就是被救的,所以有了感恩节,感谢印第安人,报答印第安人的方式也比较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