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决定下来,大家开始分散,去一个个地方打地基,各种大型设备上阵。
大牲口更不用说,它们需要帮忙拉车。
蒸汽机轮子的车也在草地上艰难地前进着,总比人扛着、挑着走强。
坏了就修,对普通人来说带轱辘的车坏了,是件麻烦的事情,对熟练工匠来讲非常容易,哪个坏了换哪个地方。
他们不修,就是换,换下来的坏零件,包括轱辘,到时候有人专门负责带走,集中起来维修。
如果河流之间能够连接上,或者两条河距离不算远,那么大牲口就单独跑过去到河边等着。
从和林的浑河放船,船上装东西,送到某个位置,或者是直接在旁边修建,或者送上岸,再让牲口套车拉着走。
位置好,附近没有河的地方也无所谓,确定这里关键,打井队过去给钻井。
朱标就一句话,干好了活儿,回去每个人最少发十贯钱,给将士们说的。
工匠那里则是另外计算,看工匠的能力了,有人专门负责统计。
“咱看着你眼熟啊!”朱樉见到了一个负责统计的人,就是之前帮忙组织事情利索的人。
不过他一直不跟朱标和朱樉见面,就是负责后勤,大家都说他好,他也整天忙碌。
“秦王殿下,我是刘琏啊!家父讳名基。”被问的人坦然地看着朱樉。
“唉!那你直接找咱和兄长啊!你躲在队伍里干活,吃的好吗?”
朱樉发现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皮肤都变不好了,之前在熟食店看到刘琏的时候,刘琏还是很白的,现在黑了。
刘基刘伯温的长子,在队伍中始终表现得不错,跟其他人打成一片,组织能力强。
刘伯温能算卦的,数学会差?人家的儿子保证得跟着学。
“家父说情况不明,容易招来杀身之祸,我只好躲着。”
刘琏今年虚岁二十六岁,比朱樉大八岁,却依旧表现得像‘弟弟’似的。
“现在怎么不躲了?”朱樉一脸无奈。
“躲不过去了,咱看到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要做的事情,太忙了,咱得站出来帮忙。”刘琏用舌头舔了下嘴,他的嘴唇干裂。
最是难得心无疑
“你的护肤品呢?你这样的人别告诉咱没拿到护肤品。”
朱樉觉得不舒服,刘琏的嘴唇上都是口子,有血水渗出。
刘琏又舔一下嘴:“回殿下问,给人了,等天暖和一些,就好了,没想到有倒春寒啊!”
“所以你……咱的诚意伯就没把这本事传给你?”朱樉认为刘琏能够看出来倒春寒。
“家父不让咱学,说学了就是祸事,总有出错的时候,对一百次是应该的,错一次……”
刘琏说着停下,这就是风水学的弊端,不能错。
“给!”朱樉从军大衣的兜里掏出来一管唇膏,用绢帕把前面的地方蹭一蹭,递给对方。
“就是说怕出错,确实总出错,地动了、旱灾了、水灾了,现在都是下丘村的高人在提供消息,一次没错过。”
朱樉回忆一下,诚意伯确实算得不怎么准,远远比不上下丘村的高人。
“家父也说过,下丘村的高人难以揣度,故此才让我跟上来。”刘琏承认自己听从父亲的话到这里。
“诚意伯如今安好否?”朱樉态度亲和,刘基不是他能轻视的。
“想是春节的时候会到应天府参加大宴,家父始终担忧朝廷。”
刘琏自然不清楚父亲的情况,他跟到这边来了。
“没事儿,里长未说过诚意伯的事情。既然见到了,你也不必再躲,现在的朝堂与当初不同喽!”
朱樉说着离开这边,去其他的地方转悠。
刘琏看看手上的唇膏,想了想,在嘴唇上涂抹,确实疼,怎么就倒春寒了,若没有倒春寒,他嘴唇就不会裂出口子。
他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计算,结果算错了,而下丘村算对了,倒春寒。
傍晚的是时刻,朱樉回到下丘村的地方:“兄长、里长,我见到刘琏了,诚意伯的长子。”
“早见到他了。”里长点头,那一个组织能力强的人,下丘村的人怎么会忽视?
只不过人家不表露出来,就当作不认识。
下丘村的孩子们甚至跟人家比,看谁的调度本事强,结果发现不分伯仲。
自己学的时间短,才学几年,人家二十六岁了,从下跟着父亲学。
下丘村强在跟着憨憨学管理学、统筹学,针对性强,对方强在家学渊源,而且熟悉的时间长。
朱标不知道,他看看里长:“里长怎不说?”
“说啥?人家过来干活的,活干好了就行,我管他是谁的儿子。他刘基能掐会算,咱不在乎啊!”
里长非常坦然,知道刘伯温是什么样的存在,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