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帮他洗,衣服帮他穿,就连沈知之想喝鲜榨果汁,景泽谦都会把西瓜籽一个个剔除,榨好汁给他端到外面的沙滩椅旁。
沈知之正躺在这里晒太阳。
享受了这几日,他已经对这里的生活没那么反感。只要景泽谦不发疯,沈知之就不会想起之前的痛苦。
景泽谦刚躺在旁边的椅子上,还没开口,一股熟悉的灼烧感遍布体内,滚烫的血液流经四肢百骸,每一处毛孔都在饥渴的收缩,全身的皮肤包括腺体火燎一样难受。
沈知之闻到了空气里暴躁浓烈的威士忌,他看向旁边的景泽谦,见他脖颈上青筋暴起,眼底的光都在发暗,脸色隐忍的苍白无力。
显而易见,alpha的易感期到了。
oga对alpha的易感期天生就畏惧。
之前沈知之体验过景泽谦的易感期,那次他差点儿被弄死在桌子上,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只是景泽谦现在又不似之前那么残忍,事事都以沈知之为先,应该不会再做出伤害他的事。
所以沈知之大着胆子问:“你要打个抑制剂吗?”
景泽谦的眼底透着让人颤栗的红,沈知之紧张的扒着椅子扶手,吞咽喉结。
alpha的易感期不似oga的发情期,来势异常凶猛,会被吞噬理智。而且等级越高的alpha打抑制剂会越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对一个oga终身标记。
景泽谦看着自己随手就能抓到的oga没有动作。
因为他不想,他怕易感期的自己控制不住理智,会把沈知之弄伤。
沈知之好不容易才没那么讨厌他,他不能前功尽弃。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舍不得让他受伤。
“我回房间。”
景泽谦撂下这句话,极速回到房间,反锁上门,从抽屉里找出抑制剂打上。
他靠着墙坐在地上,感受着体内一阵阵敲碎骨头的疼,等这波易感期过去。
景泽谦之前一直注射的安眠药剂和抑制剂的功效相互抵触,所以在注入抑制剂时,会产生难以忍受的痛。
只是这些跟沈知之比,都不算什么。
空气里的威士忌浓度不降反而越来越高。
沈知之对景泽谦的信息素很敏锐,哪怕在沙滩上,仍旧闻得很清晰。
他知道alpha的易感期会有多痛苦,前段时间他发情期时,景泽谦没少帮他。
沈知之不想欠别人人情,纠结再三后,他起身往房间走。
门被反锁住,沈知之打不开,无论他怎么敲门,景泽谦都不会回应他。
隔着门,只能听到里面时不时压抑住的闷哼声。
越来越多的威士忌挤满房间,像一枚原子弹,好像随时都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