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站了很久。
秦琼背对着他,跪着,一动不动,甚至沈溪有些腿酸的时候,秦琼还在保持那一看就很累的姿势。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声。
沈溪回过神来,后退了两步,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琼琼,过来。”
秦琼自然地转身站起来,然后看着沈溪愣了一瞬间,才想起自己似乎不应该随意站起来。不过站都站了,他于是两步就走到沈溪面前,单膝跪下。
沈溪微微垂头下头看他。
眼神交汇之间,秦琼就懂了沈溪想让他做什么。
他稍微向前挪了一点,挤到沈溪双腿之间,为他解开腰带,隔着裤子吻上沈溪已经开始兴奋的性器,虽然以前两人之间从没做过这种事情,但是这一刻秦琼却觉得却觉得一切理所应当,没有任何抗拒的心情。
感受到和脸颊紧贴的,爱人逐渐升起的欲望,秦琼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他像曾经亲吻沈溪的身体各处一样,热切地亲吻着眼前的性器,无师自通的用舌尖扫过上面的血管,像吮吸冰棒一样含吮深吞。
沈溪情动地抓着他的头让他含地更深的时候,呕吐欲望和中断的氧气让他的眼泪都溢出来了,但在这样的痛苦中,他竟然感觉到了喜悦。
沈溪身体的兴奋带动着他的情绪,缺氧感渐渐涌上,但他却不想退出。想让他更舒服一点儿。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沈溪,沈溪平时太冷静理智了。即使是在上床的时候,也会明确的指出他的需求。他一度觉得,这样沟通顺畅,两人也从来不扭捏什么,生活健康又和谐,可以算是完美。
今天他才知道,原来沈溪沉溺欲望时是这个模样,并且他为此着迷。
沈溪快射出来的时候,推了推秦琼,示意他往后退些。秦琼却反应慢了半拍,躲闪不及,最终大部分弄都到了他的下巴和胸口上。
沈溪找纸想给他擦干净,却不经意间发现秦琼的下身涨得夸张。
他有些犹豫地想按照往常一样,用手给他解决,可他又觉得秦琼现在的样子很……好看?很想要他展现出更多。于是手就停在了那处,久久没有动作。
秦琼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扭了身子,试图主动索取快感。他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地够明显了,但沈溪的手反而这时候收回去了,秦琼有点傻:“先生,莫欺少年琼啊!”
秦琼有如神来之笔的一句话,让沈溪笑得岔了气。
于是今天以秦琼手足无措地脱掉弄脏的上衣,给沈溪揉肚子告终。
陈导对这一对很关注,大多数同性组成的传统家庭,最多只能接受do攻sub受这种大多数组合,而sub攻的情况,有很多do会有被冒犯感。沈溪do值又高,他真怕沈溪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看着离开教室的沈溪的神色古怪,陈导的心都提起来了,忍不住宽慰道:“第一天磨合嘛,不太顺利也说明不了什么。”
“不,我觉得是个很好的开始。”沈溪回味了一下,慢慢说。
秦琼有点忐忑地翻开了最新的体检结果。sub值有了明显下降,这也证明了检测结果毫无问题。他心里隐隐的紧张放下,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很有感触?”陈导见他神色变化,调侃道。
“也没,就是我发现用敬称什么的,其实说多了感觉也理所当然了。”秦琼挠挠头,看着自己的最新体检数值冒出点傻笑,说完还隔着玻璃向玻璃外路过的沈溪挥手:“老婆大人,这边!”
陈导无奈地敲敲桌子让秦琼的注意力转回来:“这是单向玻璃,他现在听不见也看不见。赶紧做量表,填完才能见你老婆。”
“哦。”秦琼有些失望地把头转回来,刚想随便回答点什么了事,就想起之前沈溪揪着他乱填的表格不放的场景,犹豫着问:“这东西他会看吗?”
“取决于你们的意愿。当然,我们是鼓励沟通的。”陈导回答说。
“那我是不是也可能看见他的结果?”秦琼眼睛一亮。
“如果他同意的话。”
秦琼再不发言,乖乖低头继续填问卷。问卷问得很细,心理变化各个方面的感受等等不一而足,很多都是秦琼想不到的角度。也让秦琼不得不开始反思了起来。确实如沈溪所说,自健康中心的课程开始,两人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原本已经亲密无间的关系突然有些陌生了起来。在他一点点向沈溪打开分隔“自己”与“他人”的屏障,放下一些他原本觉得不会让渡给任何人的的权利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仿佛完全由沈溪把控了。这种相处模式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又仿佛其实理所应当。他独处时还偶尔觉得一切都很不可思议,但沈溪出现时他又会又觉得本该如此。
沈溪不知去哪里绕了一圈,然后拎着个箱子回来推开了秦琼的房间门。陈导见秦琼填完了,做了个请的手势,收走了秦琼的量表给两位让出空间。
“沈……咳,先生!”秦琼有点局促地站了起来,明明刚才还一副翘首以盼的样子,现在沈溪站在他面前了,他竟然舌头莫名打起了结。
“准备好了就脱衣服吧。”沈溪拍了拍他的肩,用闲聊的语气说出了命令性十足。秦琼对突然的话题转换展现出了一些迷惑,但是很快就从善如流地脱掉了上衣和长裤。
沈溪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动作,秦琼迟疑了一下,把内裤和袜子也扒了下去,赤足踩在白色的地面上。
现在他是完全赤裸的了。旁边的玻璃隐隐约约映出他的影子,他知道玻璃是单向的,外边也没有人经过,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脱成这样,沈溪还衣冠楚楚,这太奇怪了。但他又觉得那边一动不动的沈溪魅力十足。
“今天我想试试这个。”沈溪打开箱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鞭子,他偏了偏头示意秦琼站到房间里的衣帽架那边去。
秦琼的目光转向一直被他当成普通衣帽架的白色架子上,只见沈溪几下把架子拉开,它就被伸展成了十字型。上边的凹陷花纹刚好是固定束缚工具的卡扣,沈溪用银色的手铐把他的胳膊打开,和架子拷在一起——这场景有些好笑。这手铐不是那种五颜六色的情趣玩具,至少表面看着是他很眼熟的那种——平常都是他强硬地把犯人扭转,将他们的双手拷在身后,如今却心甘情愿地让他的爱人把他锁到一个衣帽架上。
沈溪用鞭柄轻轻在秦琼地上半身,顺着肌肉线条划动。鞭柄很凉,秦琼被弄得有点痒,忍不住咧开嘴,稍微躲了几下。
“我第一次用这个。”沈溪清了清嗓子。
秦琼闭上眼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秦琼的身材十分标准,刑架上他的双臂被牵拉起,手臂的肌肉自然隆起,偏小麦色的皮肤让他像一座被精心制造出来的古铜色人像。
沈溪很坦诚,他确实不太会用鞭子。手中的散鞭第一下就失了准头。
原本瞄准的肋部上缘的散鞭,覆盖面意外地大,有几丝甚至撩到了乳头上。
秦琼受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又因为手脚位置被固定住,只能发出徒劳地挣扎。手铐和脚链和皮肤相接的地方处都有软橡胶包裹,这里的细心保护和刚刚不轻的一鞭形成清晰地对比。
秦琼没忍住“嘶”了一声,但还是没把眼睛睁开。
又是一次,低了一些,落在了肌肉分明的小腹。
然后是另一侧。
这次下一鞭并没有立刻到来。
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沿着迅速红肿起来的鞭痕轻轻掠过过,很快带走了大部分疼痛,然后在突起之处仔细揉捻,似安抚,似把玩。秦琼的肌肉随着这不算温柔的动作微颤,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喘息。
沈溪的视线带着有些矛盾的怜惜和欣赏,让他舍不得移开眼睛。
秦琼不知道自己到底挨了多少鞭子,总之重的那些留下一道消不下去的红痕,轻的又如羽毛滑过身体。疼痛和麻痒交替,他的喘息也渐渐粗重起来。
沈溪从身后抱住秦琼满是伤痕的身体,带着饰物的衣料压在紫色的血楞上,让秦琼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身体的颤动,感受着沈溪冰凉的指尖带着欣赏意味地拨动那些伤痕。他在玻璃的影子中看到沈溪审视着那些鞭痕的眼神,看着他像欣赏一个艺术品一样在他的耳边感叹:“琼琼好漂亮……”
秦琼身体一颤,从这一声称赞中获得了莫大的满足。他为他的爱人喜欢自己的身体而骄傲。
“疼吗?”
“很疼。”
“我喜欢你因为我疼……是不是有点变态?我喜欢你为我忍耐疼痛。我……的确是这样的。秦琼,我为这样的你着魔。”
秦琼缓缓闭上眼睛,全身的肌肉主动松弛了下来,做好了迎接更多疼痛的准备。或许是填那个表格的作用,他突然觉得有些话也没那么难说出口了:“能让你喜欢,我很开心。”
却不想那只手继续下移,按住了那早已抬头的性器。粗壮的生殖器官因兴奋而在他的手心颤动,毫不掩饰的展现着生理本能。
沈溪的头靠在他耳边,带着笑意的声音听在秦琼耳朵里仿佛有了蛊惑人心的魔力:“知道你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