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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孩子,成天抓我们妖族,累死了吧?”临渊宫主笑意不减,“不过据点里那些,本宫今日都收回来了。特意来通报一声,感谢双璧不杀之恩。”
&esp;&esp;又隔着兜帽点点额角,指上清辉眩晃,一枚飞鱼纹的戒子熠熠昭彰,“既然延陵这龙眼受之有愧,覃怀那个便却之不恭了。”
&esp;&esp;席墨想,这人这么开心,怕是不知道据点的妖修都被喂了解离丹吧。
&esp;&esp;他迎着纷散的人群上前,临进抱厦时,瞥见崔仰晴已盈盈踏在临渊宫主身后的鸱尾上,双刀起手,蓄势待发。
&esp;&esp;“先说好了。下次若是再中了埋伏,就一定得跟着本宫走啦。”临渊宫主观前不顾后,仍是对着宁连丞诚意满满道,“这次不让你做二把手了。直接教宗主封你一个宫主当——同本宫平起平坐,怎么样?”
&esp;&esp;宁连丞只是保持微笑。
&esp;&esp;临渊宫主笑叹一气,“行吧行吧,我明白啦。”
&esp;&esp;这才冲崔仰晴道,“那边的小姑娘,收好你的刀。本宫一向爱惜人才,动起手来若是折了,那可是概不负责。”
&esp;&esp;他下颌轻点,似是打量,“不过,你要是能同你小情儿一般厉害,我们昆仑自是笑纳。”
&esp;&esp;崔仰晴一声不出,双刀飞斩,当即连着兜帽削去他半扇颅盖。
&esp;&esp;那厢旋身一避,帽兜齐肩而裂,好歹却是保住了脑袋,只一头泼墨长发瞬间从那破洞里飞散而出。
&esp;&esp;随之仰首大笑。胸臆之气,直冲云天。
&esp;&esp;“好得很,小丫头。”他颔首道,“倒也算块做宫主的料子。”
&esp;&esp;当时是,天边一声唳嘹。
&esp;&esp;临渊宫主伸了懒腰,聊表遗憾,“时辰到了,不玩儿了,该回去睡觉咯。”
&esp;&esp;这就举着崔仰晴的歙砚走了,嘴里还碎碎念着,“哎呀,送崽子他肯定不要,没准儿还要训叨本宫……那就塞给隔壁吧。”
&esp;&esp;又是一阵狂风大作,旋即不见踪影。
&esp;&esp;宁连丞踏空而去,恰将崔仰晴迎了,“师姐不必追了。他既敢孤身赴会,又于此大放厥词,必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esp;&esp;言罢一并落向月台,却见席墨从墙角拐了出来,“哎,是吗?那他或许也会中毒哦。”
&esp;&esp;宁连丞:?!
&esp;&esp;席墨负手莞然,“这位话实在太多,我听得无聊,顺便投桃报李了。”
&esp;&esp;又认真解释道,“若是谁将师姐的砚台贴身收着超过两个时辰,全身毛发就会全部脱落。纵然裹着一层布子,也再不敢轻易出来,当街胡说八道。”
&esp;&esp;宁连丞没忍住,笑了。
&esp;&esp;崔仰晴一滞,也笑了。
&esp;&esp;唇角微微弯着,到家了也没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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