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斐守岁:?
&esp;&esp;孟章:“习惯就好。”
&esp;&esp;“所以……”
&esp;&esp;“还是要警惕些,”孟章也飞了起来,他冲斐守岁说道,“出去之后,什么都不必解释。”
&esp;&esp;“只顾承认?”
&esp;&esp;“……你要想犟嘴也可以,”孟章渐渐淡出了心识,放下话,“我们会替你收拾,不必担忧。”
&esp;&esp;看那鸟与蝶扇翅离开,斐守岁复又被花绳拖拽,拽向他心识的出口。
&esp;&esp;烛九阴的束缚变轻了,也不知为何。
&esp;&esp;斐守岁琢磨着孟章所言,什么叫反驳也无妨,那句替他收拾又是何意。常年独身的槐妖,甚至没有联想到“靠山”一词,只觉得是宽慰,让他不必担心。
&esp;&esp;外头的青龙还在打蛇。
&esp;&esp;银蛇节节败退,退到碎镜之上。
&esp;&esp;烛九阴半跪于银蛇头颅,他抹开嘴角的血:“妈的……”
&esp;&esp;而陆观道闭着眼,让百花盛放。
&esp;&esp;烛九阴装作怒骂:“要不是在这狭小的宝鉴里头,我可不会输你一个后生辈!”
&esp;&esp;孟章:“这么说你想出去比试?”
&esp;&esp;“我?”烛九阴啐了口,“那你也得先救斐守岁出来!”
&esp;&esp;话落。
&esp;&esp;烛九阴站起身,他奋力抽出斐守岁腰间的画笔,在空中绘下一行字:狗屁天庭,臭不要脸!
&esp;&esp;早已猜到这一幕的孟章:“……”
&esp;&esp;宝鉴外的众神:“……”
&esp;&esp;烛九阴破罐子破摔,他看了眼脚下已经竭力的银蛇:“嘁!没劲,真没劲!”
&esp;&esp;复又用画笔:狗仗欺人,杀我法器!
&esp;&esp;孟章变回原身,默默站到陆观道身旁。
&esp;&esp;画笔:以一打众,虽败犹荣!
&esp;&esp;“?”孟章。
&esp;&esp;烛九阴撂下笔,他伸手将那一行黑墨捏成团,朝孟章丢去。
&esp;&esp;孟章没接。
&esp;&esp;陆观道还在拉人,自是没有看到。
&esp;&esp;那孤零零的墨团子就这样在空中飞了飞,坠入龙与蛇下的碎镜里。
&esp;&esp;随即。
&esp;&esp;团子来到了宝鉴外,众神面前。
&esp;&esp;三道大字倏地展开,烛九阴的声音扩大道:“狗屁天庭,臭不要脸!狗仗欺人,杀我法器!以一打众,虽败犹荣!”
&esp;&esp;以及藏在最后,烛九阴偷偷写下的。
&esp;&esp;“镇妖宝塔,形同虚设!放妖归山,邪祟自便!同辉宝鉴,私心满满!我烛九阴,死不守牢!”
&esp;&esp;众神默然。
&esp;&esp;这回是真真正正的沉默,就连二郎显圣真君与哪吒都不笑了。
&esp;&esp;烛九阴计谋得逞,他嬉皮笑脸地冲着孟章摆摆手。
&esp;&esp;也就在此时,烛龙的魂魄脱离了槐树的躯壳,像一只飘飘然的纸鸢,飞向看不清前路的黑夜。
&esp;&esp;而斐守岁正好被拉到了心识大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