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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义山惨笑道：“斐兄，有劳你了。”
&esp;&esp;“嗯？”
&esp;&esp;斐守岁回首，见谢义山掐诀变出招魂幡和一串铜钱，“谢兄，你要做什么？”
&esp;&esp;“做什么……”
&esp;&esp;谢义山缓缓抬眸，眼里泛起一层水光，他深深呼出气，看到毒咒与靛蓝，还有燕斋花。
&esp;&esp;他道：“有劳你点魂之后，替我收尸。”
&esp;&esp;等谢义山的声音传到斐守岁耳中时，斐守岁已经没有机会阻止他。
&esp;&esp;看大鼓在空中悬停，而敲鼓之人，失了力气，似剪断线的纸鸢，重重地往地上坠。
&esp;&esp;花越青在旁，惊道：“蠢小子！愚蠢至极！”
&esp;&esp;“什么？”
&esp;&esp;斐守岁从未见过这般招数，反问白狐狸，“花越青，谢义山他怎的了？”
&esp;&esp;“哎哟！大人你仔细想想，哪有下棋的亲自走入棋盘，不是蠢就是极蠢！”花越青说得愈发没了遮拦，“这小子真是疯癫，命都不要了！”
&esp;&esp;看纸鸢伯茶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没有江千念斩剑护他，他如一叶柳条，沉于水底。
&esp;&esp;再见时，大雾肆起，绿林好汉纷纷伸出手拟作接人的动作。而那人，在落地的那一刻，换了衣裳，换了脸谱，也着武生袍，也背四面旗。
&esp;&esp;变成了棋中唱戏人，成了一句悲壮的唱腔。
&esp;&esp;斐守岁紧皱眉头，欲言又止。
&esp;&esp;陆观道问道：“谢伯茶这是……以身犯险？”
&esp;&esp;“……是。”
&esp;&esp;斐守岁看向陆观道，看到身侧缓缓运转，没有出错的阵法，他突然笑了声：“陆澹，你觉着他蠢吗？”
&esp;&esp;“蠢？”
&esp;&esp;陆观道的视线落在谢义山身上。
&esp;&esp;那谢家伯茶舞幡困住了围堵他的干瘪手脚，可毒咒比他更加难缠。
&esp;&esp;毒咒在伯茶与靛蓝身旁诅咒，诅咒着世上最不堪的东西。
&esp;&esp;索性，那声儿被斐守岁的术法挡住，陆观道无法听到。
&esp;&esp;于是观道想了会：“不蠢，倒像是英雄。”
&esp;&esp;听到这般回答，斐守岁上前：“你一人能运转术法吗？”
&esp;&esp;“我？”
&esp;&esp;陆观道看着自己的双掌，双掌有墨水围绕，“能。”
&esp;&esp;“那便好。”
&esp;&esp;话音刚落，斐守岁尚未动身，陆观道就察觉了不对。
&esp;&esp;他猛地拉住斐守岁的手：“你要下去？”
&esp;&esp;斐守岁一滞：“嗯。”
&esp;&esp;“留我点魂？”
&esp;&esp;“是，”斐守岁转身，拍开了陆观道的手，“我等你点完魂，来见我。”
&esp;&esp;于是，不给陆观道机会，斐守岁抽出纸扇划开水墨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