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燕斋花也见了,讽刺道:“这世上啊,师弟是打不过师兄的~”
&esp;&esp;“啧!”
&esp;&esp;解君心有怒火,她甩了甩红缨枪,赤火愈发扩大范围,“那我可要破了你这腐朽的脑子!”
&esp;&esp;“腐朽?”
&esp;&esp;一众傀儡挡在燕斋花面前,燕斋花笑说,“何为腐朽?是千百年来,师妹一门老到掉牙的傀术?还是说我师父钻研的人皮傀?是谁原地踏步,师妹难道不知?就算有悖天理又如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esp;&esp;冷哼一声。
&esp;&esp;燕斋花单手掐诀,古老又低沉的呼嗓,从她的喉间传出。
&esp;&esp;这种咒语,斐守岁曾经听过,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一袭厚衣的祭司,在黑夜烛火下的呢喃。
&esp;&esp;呢喃声穿梭傀儡。
&esp;&esp;傀儡们像是被一口气点了开关,那阴森森的眼神与极白的面皮,格外瘆人。
&esp;&esp;燕斋花笑道:“自从那日道观相遇后,我就请教了这一幻术,不知师妹接不接得住?”
&esp;&esp;执枪的解君浑然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esp;&esp;她道:“你还认了别的师父?就不怕死了的那位托梦找你?”
&esp;&esp;“师父?”燕斋花瞪大眼,“他可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哪像是师妹,锱铢必较。”
&esp;&esp;“呵。”
&esp;&esp;一转长枪,解君拍了拍身上挂着的北安春偶人,“我若是念道‘阿弥陀佛’也就不会被天庭盯上,成了个千古罪人。燕斋花,不,我现在的对手应该是薛谭吧!”
&esp;&esp;话术被引导。
&esp;&esp;斐守岁与陆观道一齐朝薛谭看去,适才还并不显眼的薛谭,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esp;&esp;古老的咒语还在萦绕。
&esp;&esp;薛谭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身躯在咒语里慢慢扩大身躯。
&esp;&esp;斐守岁回忆起那草原祭司,牛羊的皮毛,老鹰的尾羽,深暗的编织毛毯,一张老嘴翕动着。
&esp;&esp;鼓舞出什么……毒咒。
&esp;&esp;便听解君开口:“邪魅妖术,学了可是要承担因果的。”
&esp;&esp;“因果吗……”燕斋花慢慢往后退步,她看向浸泡在古术中的薛谭,“这因果,薛谭你替我承担可好?”
&esp;&esp;薛谭耳朵动了动,头也没回。
&esp;&esp;“好,主人。”
&esp;&esp;是牵线的木偶终于有了引线之人,薛谭哐当一声抬起脑袋,极近角度的歪了歪。
&esp;&esp;“主人,她是吗?”
&esp;&esp;解君啐了口。
&esp;&esp;薛谭又说:“我是要杀她,还是她肩膀上的……她?”
&esp;&esp;手指微微偏移,停在北安春身上。
&esp;&esp;燕斋花大笑:“哈哈哈哈!你为何不能一起杀?”
&esp;&esp;“一起杀?”
&esp;&esp;薛谭抬起脚,感知到斐守岁的术法在朝着众人靠拢,他看了眼,与燕斋花说:“有别的……别的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