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被斐守岁瞪了一眼,花越青真的就蔫巴了,“好嘛,都是有情有义的儿郎,只有我一只坏狐狸。”
&esp;&esp;“……”两人。
&esp;&esp;“哼!”
&esp;&esp;花越青缩小身姿,一下子从陆观道手掌里溜走,他能自由变化身子大小,便如一只布偶娃娃蹦到斐守岁肩上。
&esp;&esp;嘀咕几下,道:“他们谢家、解家还有江家的事情,大人何必插手呢,都是陈谷子烂调子,理不清还麻烦。”
&esp;&esp;呼噜毛。
&esp;&esp;花越青又说:“无事一身轻,大人又不是不懂。大人随时可以离开,难道不是?”
&esp;&esp;斐守岁撇过头,沉默不语。
&esp;&esp;“哎呀哎呀。”
&esp;&esp;花越青眯起他的狐狸眼,从左肩绕到右肩,凝望斐守岁躲避的视线,术法已然从嘴中生起,“我就说大人是动了真心,怎么劝都劝不好的,喏。”
&esp;&esp;狐狸眼睛,霎那布下法阵。
&esp;&esp;爪子指陆观道。
&esp;&esp;“大人若与他分别了,可别说什么幻境女儿家,就是连妖邪都碰不上几个。逃呗,逃又没错。”
&esp;&esp;“遇到不好的,就离开。只要离开了,麻烦自然消散。这世上这么多糟心事不都是为的一个‘情’字,友人也好,亲人也罢,甚至于爱。爱喏,啧啧啧,爱才是顶顶麻烦的。”
&esp;&esp;花越青下意识看陆观道,他的狐妖媚术通过言语裹挟了斐守岁,隔出一个厚厚的屏障。
&esp;&esp;那陆观道正在屏障外,用拳头,一拳一拳敲击隔阂。
&esp;&esp;屏障里的斐守岁,双目呆滞,眼睛无神,是被蛊惑之态。
&esp;&esp;花越青以为万事大吉,哼哼笑了下:“大人,你说对不对啊,这爱啊,这情啊,多少的麻烦,就连我都困在里头了呢,大人你……”
&esp;&esp;视线落在斐守岁面上,花越青倏地不说话了,是他看到斐守岁两眼涩红,徒流一行热泪。
&esp;&esp;外头的敲击声骤停。
&esp;&esp;石头看着树,树在落泪。
&esp;&esp;狐狸看一眼石头,再看一眼树,好似就是他作怪分离了两人,才落得泪也流不尽,哭也哭不完。
&esp;&esp;花越青咽了咽,很是心虚:“神仙大人,我是按着你的法子做的,哪知道会把人弄哭……”
&esp;&esp;一滴眼泪。
&esp;&esp;啪嗒。
&esp;&esp;紧跟着,是一记重拳。
&esp;&esp;巨响,碎开了屏障一角。
&esp;&esp;花越青瞪大眼睛,他明显的感到不对劲,有敌意,是那种明晃晃的,毫不遮掩地怒视。
&esp;&esp;扭过他的狐狸脑袋。
&esp;&esp;果不其然。
&esp;&esp;屏障外,一条裂缝后,那个陆观道,正死死盯着他,好似一匹解了绳索,再无圈养的狼。
&esp;&esp;“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