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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我去百衣园找他。”斐守岁欲起身，被陆观道与谢义山一气按下。
&esp;&esp;“斐兄还是好好休息吧！”
&esp;&esp;“不，我是有要事相谈。”
&esp;&esp;“要事？”
&esp;&esp;谢义山给自己倒茶，“可是百衣园的傀儡？”
&esp;&esp;斐守岁一沉：“谢兄是找到了什么？”
&esp;&esp;“是也不是。”
&esp;&esp;说着，谢义山又给两人沏茶道，“我在师祖奶奶那儿看过些杂书，书上说，引荐我们的木偶小人又称牵丝傀儡，有木头做的，竹子做的，石头做的，更有……”
&esp;&esp;他将茶水递出，低声道。
&esp;&esp;“更有人骨人皮而制。”
&esp;&esp;料想昨夜陆观道在筷子中看到的可怜人。
&esp;&esp;斐守岁垂眸：“我在昏迷前遇到的姑娘正是一身白衣，唤燕，名斋花。”
&esp;&esp;“白衣姑娘？”
&esp;&esp;“她自称为傀师。”
&esp;&esp;斐守岁打眼见到放置于一旁的翠绿偶人，“那个小偶人就是昨夜她所出，我变着法子说与偶人有缘，她就转手赠与我，还约定了明日在百衣园听曲。”
&esp;&esp;谢义山放下茶盏，将偶人捧来。
&esp;&esp;偶人在怀中呆呆的，全然是死了一般。
&esp;&esp;“这个偶人斐兄昏迷时我调查过，是木头。”
&esp;&esp;“那昨夜又是何人？”
&esp;&esp;陆观道确切道：“是她没错。”
&esp;&esp;“不知谢兄如何判断她是木头。”斐守岁。
&esp;&esp;目见翠绿浑身完好。
&esp;&esp;谢义山将她身子一翻，露出后脑的缺口：“此处是控制偶人的地方，但东西已被取出，像是关键所在。我不过看了几眼书，也实在没学到正儿八经的东西。”
&esp;&esp;斐守岁记起燕斋花的动作，确确实实在给他偶人前，拍了下偶人后脑。
&esp;&esp;言：“看来明日一出的听曲，我非去不可了。”
&esp;&esp;“听曲？”
&esp;&esp;轰然一声。
&esp;&esp;屋门被打开，冬夜的寒冷一下子扑进来，随着带了一身酒气的顾扁舟。
&esp;&esp;顾扁舟脚步不稳，踉跄几步，扶住了茶桌，笑道：“我今个儿可听腻了曲子！斐兄要去，怕是……”
&esp;&esp;他捂住嘴。
&esp;&esp;谢义山连忙端了一早备好的木盆子，稀里哗啦地吐。
&esp;&esp;斐守岁皱眉道：“白天之事，多谢顾兄。”
&esp;&esp;谢的是梦中出手，那一段肺腑之言。
&esp;&esp;顾扁舟吐了一会，擦嘴回话：“要谢，就劳请明日斐兄替我会一会百衣园园主，燕斋花。”
&esp;&esp;“园主？”
&esp;&esp;“然，”
&esp;&esp;喝下谢义山的温茶，顾扁舟坐于椅上，扭扭脖颈，“不知斐兄梦中可有收获？”
&esp;&esp;斐守岁沉默。
&esp;&esp;抬眼，顾扁舟醉醺醺的脸上，藏了一层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