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资本家对政治的渗透太强,也太可怕了,直到这一刻,他才感受到资本汹涌的力量如带来末日的海啸一样,连天空都被卷入其中的劈头盖脸打过来!
&esp;&esp;他沉默了很久的时间,拒绝了这个提议。
&esp;&esp;他已经不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一些和他有着相同理想的人。
&esp;&esp;他可以投降,但那些人不能。
&esp;&esp;他一旦投降了,那些人的下场就不会太好。
&esp;&esp;他得为这些人负责,得为自己的理想负责。
&esp;&esp;他回想起了那年他所遇到的事情,当前任总统在办公室里告诉他,他可以放假一段时间时,内心的感受。
&esp;&esp;仿佛整个人被丢进冰窟里,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esp;&esp;他以为自己为总统先生工作,得罪了资本家,总统先生会保护他。
&esp;&esp;可换来的却是总统先生也无法对抗的资本干预,他只能选择暂时休假。
&esp;&esp;从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他和资本之间,总有一战!
&esp;&esp;现在轮到他做同样的决定了,他如果妥协,那些被他征召来的,研究约束,克制资本势力膨胀的专家学者怎么办?
&esp;&esp;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做同样的事情,不能让那些人失望,甚至是绝望。
&esp;&esp;他拒绝了。
&esp;&esp;前任总统很想揪着他的领子问问他,到底是理想重要,还是现实重要?
&esp;&esp;都到了这一步,他还不明白吗?
&esp;&esp;再次被拒绝的前任总统生气的挂掉了电话,随后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esp;&esp;“他拒绝了,是,对此我无能为力……”
&esp;&esp;说完这些简单的话后挂了电话,他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
&esp;&esp;医生已经让他尽量的不要吸烟,他也做到了,为了活得更长久。
&esp;&esp;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时候,他才会忍不住要借助尼古丁的力量,来平复内心激荡的情绪!
&esp;&esp;在他看来,特鲁曼就是一个傻子。
&esp;&esp;理想不仅不能当饭吃,还会害死人!
&esp;&esp;他为什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esp;&esp;……
&esp;&esp;与此同时,一名不怎么起眼的年轻人站在公墓的墓地中。
&esp;&esp;他的身边站在一名四十多岁十分憔悴的中年人。
&esp;&esp;中年人浑身都散发着酒气和呕吐物的臭味,头发打结,不修边幅,比流浪汉更加的流浪汉。
&esp;&esp;他的眼睛周围有很多眼屎,有些涣散的眼神始终盯着眼前的墓碑。
&esp;&esp;墓碑上有一个看上去大概十八九岁的年轻男性的照片,那是他的儿子。
&esp;&esp;他的儿子被强行征兵并送上了战场,为了所谓的“联邦荣耀”,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背上武器和行囊,前往彭捷奥去打一场和他们父子看起来没什么直接关系的战争!
&esp;&esp;他的儿子被安排在抢登战中,作为抢登的主力部队,也是死亡率最高的部队,男孩运气非常不错的活了下来!
&esp;&esp;但他残废了,丢了双腿和一条胳膊,情况比较严重。
&esp;&esp;军方给的抚恤金和医疗用的补助只能让他活着做完手术和维持短时间的用药,他被送回家时,男人就为他申请了各种的援助。
&esp;&esp;但很可惜,命运没有钟情于他,也没有怜悯他的孩子。
&esp;&esp;其实他不知道,他申请的金额太大了,如果他能找一个聪明点的,专门和慈善基金打交道的人。
&esp;&esp;对方已经会让他分别向不同的慈善机构申请援助,把金额降下来。
&esp;&esp;这样每个机构只需要支付不多的一笔钱,就能完成一个典型的救助案例,从而获得更多的社会曝光与捐款。
&esp;&esp;但他不知道这些,他只能按照自己所面对的困难去申请。
&esp;&esp;任何人面对五位数的救助要求,都不会轻易的拨款,而且这还不是一万两万那么的少,他需要最少六万块钱。
&esp;&esp;由于截肢面积比较大,加上器官受伤,这个只有十九岁的大男孩需要很多的医疗服务和药品。
&esp;&esp;后续的治疗费用一点也不低。
&esp;&esp;他卖了房子,卖了车子,卖了所有能卖的,他祈祷天主,他愿意下地狱换来儿子能够活下去。
&esp;&esp;可天主似乎也在这一刻聋了,瞎了。
&esp;&esp;在医院的走廊上,他紧紧攥着自己儿子的手,看着他在痛苦中,慢慢的失去生命。
&esp;&esp;就那样死在了他的怀里,就因为他拿不出钱让他能够继续接受治疗!
&esp;&esp;他到现在,只要闭上眼睛,耳边就会响起自己孩子痛苦的呻吟。
&esp;&esp;幻肢以及疼痛,还有器官的损伤带来的功能衰竭……
&esp;&esp;他已经拼命去活着了,他也拼命的想去拯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