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的兄弟们,都死在了那片山峦之中。
「又在想天下团的那些人吗?」谷镜羽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汁走到夜清落的床边摆放的一张木椅,坐了下来。
夜清落将药接过。
斥鼻的药汁,极其难闻。
饶是夜清落,都闻不出来,这药汁究竟是什么成分。
她面无表情的将药汁饮下。
谷镜羽接过空药碗,嘴角勾出淡淡的浅笑:「这是最后一碗药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体质,可能玄阴之香会排尽,也可能要到明日。」
夜清落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男子,笑得无比温润的脸庞,粉唇微动:「谢谢。」
轻飘到几乎听不见的气流声传来。
谷镜羽动作顿了一下,笑容愈发的和煦:「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无需你道谢。」
夜清落垂下眼帘,微微侧身,靠在了床头。
她肩膀上的伤口还在。
只是现在,已经恢復了伤口的粉嫩肉色,而不再是之前溃烂的乌黑。
谷镜羽将碗洗好放好。
復而又回到了夜清落的床边。
他坐下,轻笑道:「今日过后,我们便再是陌生人了……」
他是在笑着。
语气里也是笑意。
可听在人的耳里。
却是那般的苦涩。
「很怀念……这三天的时间。」
谷镜羽又轻笑了一声,双目间,温和的光流动,宛如暖流,流入心间。
「也谢谢你,让我做了三天的梦。」
夜清落微垂的眼帘,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
她抬起头,看向谷镜羽,细眉微蹙:「你要走了?」
他的话,像极了最后的道别。
有了少女的目光,谷镜羽嘴角的更灿烂了几分:「是啊……我说过,我只是想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