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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方泽的眸子一愣，攥住手。
&esp;&esp;顾淮点头，追加问题：“沈总，民耀珠宝板块的矿料，确实有部分处于这里面是吧？”
&esp;&esp;显然，比起八卦，在顾淮前面的铺垫下，股东们已经锁定了利益疑惑。
&esp;&esp;他们此时才不关心裴呈璟是不是和下属搞上了，真正关心沈方泽这小子是不是真起了歹心要吞并裴家，那他们在景兴的利益将会得到重击。
&esp;&esp;每个人都目光灼灼，像是要把沈方泽的心口烫出一个洞，看看里面跳动的心脏是红的还是黑的。
&esp;&esp;会议室寂静、沉重。
&esp;&esp;半天，沈方泽的背绷起来，回答：“……是。”
&esp;&esp;顾淮嘴角勾起，再出声，把视察结果简单明了地过了一下，开始讲述矿洞里的发现。
&esp;&esp;“刚才讲的时候，有块标号1的矿料，”他又把图片亮出来，“这块料子我最相信，因为是和裴总在矿洞里发现的，也是我的警察朋友找专业人士检测的。”
&esp;&esp;矿料结构被详细记录。
&esp;&esp;次等货被展露得十分清晰。
&esp;&esp;沈方泽开始急于辩驳：“开采的料子都是好的，留在矿洞里的能有什么好料子？”
&esp;&esp;顾淮依旧没有丝毫卡顿，说：“和裴总发现的时间是，有宋总沈总在场的下午。”
&esp;&esp;他看到沈方泽的脸往下垮，笑：“沈总不用急着解释，先听我把事情讲述完，这块料子是裴总叫矿工给自己的，你当时和宋总都在场，裴总还要矿料的制作数据。”
&esp;&esp;沈方泽动动唇，像是在说怎么可能。
&esp;&esp;屏幕上又跳出另一张图片，标号2，顾淮才说：“这个才是那天晚上找到的矿料，世界上有很多巧合，和两块矿料就是最呼应的。”
&esp;&esp;1号和2号正好能拼起来。
&esp;&esp;“如果沈总觉得这些数据不能说服人，”顾淮又往下翻，翻出景兴从合作到现在的每个珠宝的编号，“你经营珠宝多年，应该也清楚，要做稀少珠宝的噱头，就必须要让它们‘存在’，得被编号。”
&esp;&esp;沈方泽的唇色都浅了。
&esp;&esp;珠宝被编号，意味着原材料也被编号，每一个数字，都能够溯源。
&esp;&esp;顾淮一语双关：“只要存在，无论被改变成何种模样，都会留下痕迹，然后一点一点查找，就会看到最原始真实的‘存在’。”
&esp;&esp;他的讲述接近尾声，没有尖锐的质问和厉声厉语，却让沈方泽宛如受到重创，伤口快化形了，浑身没有血色。
&esp;&esp;“舆论事件突发，我都没来得及去查证，”顾淮打开景兴内部平台，投放到幕布上，“要是大家有耐心，现在我就当场搜货源吧。”
&esp;&esp;股东们没有出声，却看向了裴修渊。
&esp;&esp;裴董只是看着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