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维莱特见他在怀中左右张望,不禁问道。
须酔摇了摇头,又窝回了那维莱特怀中。
那维莱特还是不放心,四处打量了一下。
周围除了因为突降大雨而匆匆躲避的行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维莱特放下心来,带着须酔回到了沫芒宫。
将染上脏污的衣物一一换下,又冲了个热水澡的须酔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他盘腿坐在床上,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同那维莱特讲述刚刚在厄里那斯体内发生的事情。
当听到“紫色的、掌握深渊力量的家伙”这个描述的时候,那维莱特微微皱了一下眉。
“是认识的人吗?”
那维莱特摇了摇头:“不算认识,只是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
“你遇到的应该是雅各布,雅各布·英戈德,水仙十字结社的核心成员。”
“原来是他啊。”须酔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说道,“难道他的计划又要重启了吗?”
那维莱特见他又有些困倦,不禁站起身来,走到了须酔面前:“雅各布的事情我之后会去处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
“怎么,是又困了吗?”
须酔错开那维莱特的视线,低垂着眼眸说道:“嗯,但是这次的睡意并没有刚才那么强烈。”
“怎么会……”
那维莱特抬手想要再加强一下徽记,却被须酔在半空中拦下。
对上那维莱特有些不解的视线,须酔摇了摇头说道:“这次就让我‘睡’过去看看吧,有你在,我就能放心了。”
“这种‘攻击’,无论加强多少次徽记都是不够的,我可不想一直昏昏欲睡的啊。”
无论怎么说,如果不是那维莱特主观控制,光靠徽记本身是无法识别并拦下“只是想要让须酔睡过去的”这种进攻的。
毕竟,睡意究竟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是很难分辨的。
而且这种让精神状态更为稳定的睡意,反而是符合徽记被创造出来的目的的。
那维莱特的手最终被须酔压下。
因为刚刚手套上不小心沾上了须酔的血,因此在回到房间之后,那维莱特第一时间就将手套摘了下来。
此时,被罩在温热手掌下的,有着冰凉冷意的大手,微微曲起一点后,又放下。
仿佛被安抚,又像是被温暖折服。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用另一只没有被压制住的手轻轻拂上须酔的头,柔声说:“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等你回家。
须酔笑了:“好。”
只是两人都答应得痛快,然而没想到,让须酔睡去这件看起来简单的事情此时反倒成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