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光从屏风后透出来。
她看见屏风上的影子,他正在查看玉牌里的“书信”,只有两个字——【算了】。
他的身影在屏风上动了动,玉牌的光在一点点淡下去。
他没有走出来。
但宋斐然手里的玉牌震了一下,她看见浮现出的几个字——【算什么了?】
明知故问。
宋斐然走过去,看见屏风后站着的他,他还是那身黑衣黑面具,抬起眼眼眶微红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被夜风吹红的,还是情热导致的。
他似乎有些生气,望着她,抬手要比划手语。
宋斐然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腕,冰冷的手指从他黑色手套的边缘探入了他的手套里。
他惊得捏不住手里的玉牌,慌忙要甩开她的手。
可她又逼近一步,贴在他身上,手指就穿过他热热的掌心,插入他的手指,强行扣住了他的手指,故意欺负他一般说:“好粗糙的手,这么多疤,一定很丑吧。”
他果然眼眶更红了,呼吸起伏不定的抓住她的手腕要把她的手拉出来。
宋斐然的另一只手却在他的伤口上用力揉了一下,他立刻浑身过电一样颤抖着站不稳的后退。
她一步就将他逼到了窗户旁,握着他的手指压在窗棂上,另一只手就拨开粽子一样,准确地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他喉咙里发出不体面的声音,整个脖子和眼眶都红透了。
“骂你还这样。”她站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你要不要自己摸摸你的伤口有多shi?”
他喉咙里咽下那些声音,盯着她快要哭了一般。
他不能说话,她也不要他比手语,她只想欺负他,看他无助的挣扎。
《我选做男主的师母》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缠斗一般的声音。
劣质熏香味中,她身上好闻的月桂花露味铺天盖地地笼罩他。
他快把嘴唇咬破,已经被欺负得站不稳,却死死抓着她手套里的手,手套不能摘,上衣也不行。
胸口的剑伤还没有好全,她看到就会发现他是裴颂。
不行,他只能是裴一,不能是弟子裴颂。
他在那令人腿软的花露气味中,第一次不让步,用了力气将她托起来快步走出屏风后,推开一桌子的东西将她放在了桌子上。
床很脏,桌子很大。
他仍然死死抓着她的双手,看着她主动跪下去,他知道她喜欢这样。
桑葚有些果子没有被好好授粉过,结果子也是细小的绿色果子,他曾经摘过那种绿色的小桑葚果子,没什么气味,也没有桑葚汁。
要好好授粉才能在炎炎夏日结出饱满的桑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