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甩向燕徽柔的刀锋就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燕徽柔发?现她的动?作非常迅捷,也十分灵活,肉眼几?乎连残影都?看不见——这种程度当然需要修为加持,甚至连江袭黛都?要慢她半拍。
果然么?。当年好歹也是和正道仙盟斗争过的一群人,纵然是被驱逐到了这等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没一点本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圣火教教主本已经逃离在望,正是心中大喜之时,但是却不知为何浑身瘫软下?来,只慢了一步,她便猛地一下?子砸在地面,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回事?
她看向自己的腿弯,被一柄袖珍小剑贯穿,精准射透了穴位,血红色的灵力从?破口中钻入,似乎扼制住了她全身的经络。
身后凉意袭来,她动?弹不得,强行转过头,已经瞧见了那把白面绣花的大伞幽幽浮起,投下?可怖的阴影,好像在一点点吞噬掉她的骨肉。
坏了,这下?是真玩完了。
她心跳如擂鼓,眯起眼瞳,死就死呗,换一命也不亏。暗暗运起浑身修为归拢于丹田,待江袭黛再凑近一分,她就打算自爆。
“好玩吗?还?跑吗?”
红衣美人接过了伞,柔柔一笑,眼底却全是森然凉意:“本座今日不想杀人,但你实在有些自作聪明。”
她一脚猛地踏下?去,踩实了那女人的腹部,激得那女人痛哼一声,却反而不再颤抖。
那金瞳的女人眼珠子一转,发?现江袭黛的杀意没那么?重,又立马放弃了自爆丹田,开始半真半假地撒娇求饶:
“哎……照殿红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旁边那位,行行好,把您的贵足抬开,除了我的命,您要什么?都?行。想要什么??都?可以聊聊的?”
那女人半弯着眼睛, 里?头光芒闪烁,态度是明晃晃的讨好。
江袭黛松了点力道,这种谄媚黏腻的声音,故意掐出来对吗, 好?不自然……
她嫌弃极了, 似乎生怕脏了自己的脚, 掸掸衣摆走向?一边, “燕徽柔。”
燕徽柔走上前,弯腰扶起了地上断了不知道几根肋骨的教主,亲切道:“教主大人,您还好?吗?”
这不是废话吗?!人都差点没了。
燕徽柔把她好?好?扶上座位。那女人适才松了一口气, 舌尖在?唇瓣的鲜血上一舔, 道:“不敢不敢, 叫我阿兰若就好?。小的们,别傻愣着了, 去?给咱们尊贵的杀生门贵客上酒上菜。”
四周躲在?桌子底下的门徒终于钻了出来, 一个?个?极为紧张地去?外面拿酒。
虽说?在?和燕徽柔说?话, 但阿兰若的目光总是瞄着江袭黛:
“所以这位姐姐有什么事??总不至于千里?迢迢地过来揍我一顿,那可有点儿太抬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