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长发垂落下?来。
燕徽柔刚想出声提醒,又想起门主已经睡着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捞起快要落下?来的被褥。好?在地面上极为干净的。
只是正在燕徽柔放轻动静时,她听到江袭黛又翻了?个身,往下?躺了?些许。
燕徽柔下?意识抬头看去,额角却正好?贴上了?温热的肌肤——
当燕徽柔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门主大人不知何时无意蹭开了?下?衣,一条玉腿横斜,微微向上屈起,又往燕徽柔那边侧了?点儿。
燕徽柔刚好?被她大腿边压住,入目可?及的是一片莹白,包裹着臀部边沿的布料花纹清晰可?见,甚至有一些丰盈的勒痕。
燕徽柔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门主,只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动弹。
最后她有些窒息地扬起颈部,鼻尖缓缓蹭过肌肤,终于忍不住喘出那口气。
在极小的缝隙中,她自己?的吐息混合着女人身上的幽香一并?遣返,朝她馥郁地袭来,几乎盈满了?整个肺腑。
怎么?会……这样?
“江门主?今日要和我一起出门的。”
江袭黛双眸还?未睁开?, 耳根子旁便传来一声清甜悦耳的问候,穿透了她?熏然?的梦意:
“我已经等您许久了。还不知道要去哪里。”
放肆。
太放肆了。
整个杀生门,只要江袭黛不睁眼,哪怕只是?在冥思, 谁敢在她跟前说话?
谁又胆敢催她?出门?
先来并不是?被扰了清梦的恼意, 而是?从心?腾空而起的错位感。
不过在江袭黛半睁开?眼, 伸手挡了一半的光, 又对?着指缝中朦胧的光线,瞧清了凑过来的那张脸以后——
她?先是?茫然?了一小会儿,而后在心?里冷笑一声,倒也见怪不怪了。
是?那个小丫头。
难怪。
毕竟燕徽柔向来是?个奇怪的人, 怕杀人, 怕血, 怕尸块,却半点不怕自己。
江袭黛昨晚是?靠在一尊软躺椅上头睡着的, 她?扶着坐起, 覆到锁骨处的薄被滑了下来, 软绵绵地覆在腿上。
她?垂眸看着这层薄被,眉梢一蹙,感觉自己仿佛失了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