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境（二）
「你大可安心，那不过是血唤契约。」贺拔珏淡淡道：「如此强大的妖兽，怎么可能与实力悬殊如此大的人类签订契约，青凤高兴便出手帮帮忙，不高兴，杀了墨台龙鳞也可。」
百里子桑一怔，他还从未听说过血唤契约。
贺拔珏看了他一眼，又合上了眼睛，他当然没有听说过，只有实力超强的妖兽才能订下这种契约，人界哪里去找如此强大的妖兽？
「兽毒是什么？」他想了想问道。
「妖兽的血液中一般都带有毒素，寻常一点倒没什么关係，但如果是经过炼丹师精纯过的毒素，则可以要人性命。」百里子桑道。
「那冷姑娘岂不是很危险？」百里姝打了个岔。
贺拔珏眉心一蹙，随即又鬆开，瑶光离开之时，脸上的青灰色已经褪去，神智也恢復了，像是在好转……
「兽毒对妖兽后裔有没有影响？」他问道。
百里子桑不曾细究过，因为即使是妖兽后裔，也崇尚力量，很少会主动去提炼毒素，更别说用暗箭伤人这样胜之不武的伎俩了，「既然是妖兽，大概都是天生带毒的。」
贺拔珏神色鬆动了些，瑶光是鲛人族后裔，中了兽毒之后慢慢好转，说不定也是这个原理。
夜幕逐渐落下，五行缺失之地全然变成一片漆黑，宗门弟子和世家弟子纷纷取出夜明珠来照明，各自吃着干粮和带来的水，又安排了轮番守夜的班次，这才悄无声息地静下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