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至于究竟是什么，等上了船就知道了。」
夏侯冲说罢便告辞离开了，目送一行人远去，瑶光再看这四处的血水，只觉得胃里翻涌。
「我们先回去。」贺拔珏扶住她的肩膀道。
瑶光点点头，同他一起离开了海港。
看了那一场屠杀，导致瑶光接下来几天胃口都不太好，贺拔珏将国都里的名菜都蒐罗来，也不见她吃下去几口。倒是金龙胃口很好。
「仙人一怒，伏尸万里，瑶瑶，这些你总要适应的。」贺拔珏劝道。
瑶光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万物有灵，肆意的屠杀总让人有些负罪感而已。
「若是与仙人较量，更甚者与神较量，毁灭之地何止千百里，所死之人何止万千，若你束手束脚，就什么也做不到。」贺拔珏适时地提醒道，瑶光虽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但却太善良了，万物皆灵，生死自有他的命数，只要不是蓄意灭杀，仙人之祸都算得上天灾，不在天道的惩罚范围内。
这也是瑶光必须面对的问题，也是她应该提前想清楚的问题。
当日在长生山悟道，五行神尊的剑道海纳百川，而她早就得出了自己并非心胸宽广之人，修罗之道，贯彻剑道必得有杀意，宝剑饮血，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和赤月是同类的人。
只是赤月剑意外露，而她深藏心中。
「这一切我都明白，玉邪，你不必担心我。」她望着贺拔珏的眼睛，认真地道。
贺拔珏心中微微嘆息，本想再安慰她两句，但转念一想这些道理必须自己想通，与其加以干扰，不如点出之后让她自己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