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抿唇笑了笑。
不愧是要当两个孩子爸爸的人了,说话水平提高了不少。
薄景川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吃他那一套,「又要寄养?」
薄景行摸了摸鼻子,尴尬了一下,索性挺在沙发上,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理直气壮,「就顺便陪嫂子嘛,哥,我家桑榆肚子裏怀的可是你的大侄子啊!你能放心她跟晚晚两个人在家吗?」
薄景川:「……」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家裏的佣人都是摆设吗?
还有他们的母亲……算了。
她别给添乱子就算是帮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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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
昏暗的卧室,宽大的双人床上,被褥凌乱。
一头青丝散乱在枕头上,圆润白皙的肩头上,散落着几个浅色的痕迹,漂亮白皙的脸蛋被髮丝遮挡几分,难掩倦怠慵懒。
卧室门被打开,房门走廊的光铺进来。
厉庭深一身简约的家居服,走到床边,弯身将手中的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之后顺势坐在了床边,无声地盯着床上安静的女人看着。
几分钟之后,叶清秋抓着被子翻身背过了他。
动作间颇有些愤怒的情绪在。
厉庭深勾了勾唇,掀开被子侧身躺了进去,在她露出的肩膀上轻轻吻了吻,然后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你别碰……」
叶清秋刚说了几个字,便停下来,而后在缠在她腰上的手上狠狠掐了一把。
声音还嘶哑着,开口说话嗓子裏隐隐有些不舒服。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如今就缠着她,她现在话都说不清楚,只能付诸行动。
不过最后换来的,也只是身后男人低低哑哑的笑声。
「抱歉。」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喷薄而出的气息就落在她的耳畔。
叶清秋伸手拉起了被子企图蒙上脑袋,「滚远点。」
厉庭深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起身靠坐着,手穿过叶清秋已经软的像水的腰,用力一捞,将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叶清秋蹙起眉,头被按在他的肩头,任由他捞起被子将自己裹住。
她都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实在懒得动。
厉庭深的手在她的腰后轻轻揉捏着,酸痛感渐渐得到缓解,叶清秋放鬆下来,轻轻嘆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厉庭深停下手中的动作,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拿起来,递到了她唇边。
「枇杷蜂蜜水。」
叶清秋侧头,就这样就着水杯喝了几口。
之后厉庭深继续给她揉着腰,她软软懒懒地趴在他怀裏,像隻昏昏欲睡的猫。
鼻尖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厉庭深的吻时而落在她的侧脸和颈窝。
「……有完没完?」
休息了好一会儿,相较于刚刚,叶清秋精神似乎好了不少。
抬手将他的脸推到了一边。
「你成日裏那副衣冠楚楚,斯文俊雅的样子其实都是在做戏吧?你最近重慾的程度让我很难相信,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碰过女人?」
厉庭深眉心动了动,「……都给你了。」
叶清秋一时没有理解他这有些答非所问的回答,黛眉轻蹙,漂亮的眸子裏闪过疑惑。
厉庭深补充道:「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我的东西都留给你了,也只能都给你。」
叶清秋瞬间明白了什么,纵然她再怎么没脸没皮,没心没肺,这会儿也是满脸通红,张着嘴巴一时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半晌——
「你……不要脸。」
厉庭深伸手将她落在脸上的髮丝勾到而后,揉着她柔软的耳垂,阒黑狭长的眸子深深盯着她,「最近要出差,清秋,你会乖乖在家等我的,嗯?」
他看着她的眸子密不透风,神色严峻,声音也是紧绷着的压抑和低沉。
叶清秋心中微微一震,她能清晰察觉到他的不安。
不,是他的不安,太过于明显。
她安静地看着他,天生骄矜傲慢的性格让她无法看着他做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说出什么情深款款,山势海盟的情话来。
「听起来你不会留下保镖,佣人看着我了?」
厉庭深的唇抿成了线,「保镖要保护你,佣人要照顾你。」
他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抱着叶清秋进了浴室。
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但这个话题一旦继续下去,他不保证叶清秋会因此想起之前的是非恩怨跟他重新算那一桩桩一件件旧帐。
他从来都知道,以前的种种,他不占分毫的理。
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隻为爱他留下。
可是,她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呢?
她现在能跟他一起,无非……是她单方面选择放下,委曲求全罢了。
不是他强求她,是她强求了自己。
可他也只能,装作毫无察觉地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一些事情最忌挑明,哪怕她真的想要走,他也不会放过她。
他不是君子,他甘愿做一个小人。
他不继续说,叶清秋也不会再提。
他不敢提,她更不想旧事重提。
谁能说,跨过去了那道坎儿,那道坎儿就不再了呢?
只是,人都要往前走,谁还会要原路返回把曾经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叶清秋睡着以后,厉庭深到了楼下,叫来了保镖,佣人,司机,事无巨细地安排着保护照顾叶清秋和临临的事情。
「不管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随她。只要……」
厉庭深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楼梯口,神色从犹豫转变成最后的沉郁。
「让她安全无恙地活动在你们的视线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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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管家男」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赶去出差了,留下几个女人,被蠢蠢欲动的人盯上了。
ps:不要被吓到,小番外,不会虐。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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