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低低的一声讽刺冷笑,在车厢里响起,随后窗户打开,将烟头扔在半路,重新启动了车子。
今晚,他倒是想要看看,她处心积虑嫁给他,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也是时候该后悔了。
车子停在楼下,从车子的储物盒里翻出那把被他一开始扔进去的钥匙,下车,毫无意外地打开了门。
客厅里的灯亮着。
他习惯性地想要换鞋,结果却没在玄关处发现属于他的拖鞋,甚至纡尊降贵地弯身打开了鞋柜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皱了皱眉,只能找出许清知一双备用拖鞋穿上。
好不容易钻进去点儿,鞋子就有了明显的变形。
将就着走近客厅,便看到客厅中央躺着的一根掉了毛的牙刷,和一隻臟乱不堪的男士拖鞋。
莫名眼熟。
他不是没来过,结婚那天。
那是这栋房子里存在的男士拖鞋,除了是他的,还能有谁的?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不在,她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东西的?
眉心紧紧皱了起来,他直接上了楼,准确找到了卧室,打开了房间的门。
突然起来的动静吓得许清知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一张脸吓得一片惨白。
看清来人,她的脸色都没有好转,反而是一点点转为愤怒。
“你有病?大晚上回来不说一声?”
他回来她是觉得意外,但是冷静下来,更多的却是愤怒。
胆子小的人,能被她吓死。
黎墨蹙了蹙眉,“我回我自己的家,难道还要跟你提前报备?”
许清知惊魂未定,看到他没有歉意,反而一副讽刺质问的神情,她冷冷笑了一声。
“难得你记得。”
黎墨瞇了瞇眸子。
许清知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要有事才能来这里?”
许清知心中微微紧了紧,掀眸看了他一眼,重新躺下,钻进了被子,紧紧抱着怀里也被吓了一跳的小东西。
“那你随便。”
黎墨一口气卡在了胸腔。
他瞇了瞇眸子,紧抿着唇竟然直接进了房间里的浴室。
门关上的时候,许清知睁开眼睛,抱着小金毛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居然……回来了。
毫无预兆。
进了浴室,所以他今晚是要住在这里?
看了一眼另一边空出来的床,她抿了抿唇,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
自作多情的事情,她真的想太多了。
谁规定,他回来就一定要跟她睡在一起了。
深吸,又长长嘆出来。
微微侧身,将头转到了窗户的方向。
浴室里没多久便传来了花洒哗啦啦的声音,尽管许清知不想去在意,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紧张。
她可以在公司里掌控大局,可是有条不紊地面对任何一次突发状况,但是,却唯独不清楚,面对黎墨,她到底该如何面对才是万无一失的。
可是,怎么可能万无一失,黎墨对她来说,万失一中,她便也满足了。
十几分钟的时间,浴室的水声落下,几分钟后,浴室门打开。
许清知再次抱紧了小金毛,一颗心鼓动的厉害。
她背对着他,听着他的脚步声,察觉到他站到了自己的身旁。
隐隐约约还有什么摩挲的声音。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开了眼睛,黎墨的话在此刻也响了起来。
“我的浴巾还有其他洗漱用品在哪里?”
她没说话,倒是第一时间转过了头。
第一眼便看到了男人精健的肉体,腰间松松垮垮围着一条浴巾,劲瘦的腰上没有丝毫赘肉,几块腹肌紧嵌在小腹上,劲腰窄臀也是真会长,专门长成了女人们都喜欢的样子,那两条人鱼线更是随着肆无忌惮的勾引人。
许清知难免有些脸红,但是她此刻的视线却是放到了黎墨的头上。
他正自然随意地一边擦着头髮,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盯着他手中的毛巾看了半天,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抽。
最后竟是没忍住,唇角终于绷不住上扬,笑了出来。
黎墨动作一顿,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笑意,眉眼沉了几分。
“你有病?”
许清知脸上的笑容却并未因为他的话而落下,“……没有。”
“我问我的浴巾和洗漱的东西!”
“没有、”
黎墨擦头髮的动作停下来,“什么叫做没有?”
许清知眸子闪了闪,掩饰不住的心虚,微微侧过身子,将头重新转了过去。
“就是……过期了,还没重新准备……”
黎墨将手里的毛巾扔到了床上,冷眼看着她。
“浴袍还能过期?我的过期你的不会过期?”
许清知噎了一下,“浴袍我偶尔穿过……放洗衣机里洗的时候不小心染上颜色了……”
黎墨没再说话,打开衣柜准备找件衣服穿上,满眼都是女人的衣服。
他皱了皱眉,除了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到自己两身西装,什么都没有。
脸色不由更加阴沉,进浴室拿到兜里的手机,许清知听到他在跟他的助理吩咐给他准备衣服。
等他挂完电话,边又走了出来。
这次直接走到了床的另一面。
察觉到这一点的许清知仰着下巴,瞪着眼睛看着他,眸中不乏紧张。
“你干什么?”
黎墨见状,冷睨她一眼,“你确定要跟我说些废话?”
许清知抿了抿唇,看到黎墨弯身要掀被子的一角,她连忙伸手抓住了被子。
冷漠掀眸冷冷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许清知吞了一口口水,“我现在身子不方便,不太习惯跟人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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