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就给。
他满足,她也快乐。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相处的很默契融洽。
多年的夫妻,怕也不会这么像他们这般如此契合。
她想,就算他们的婚姻不会走到镜头,但也不会很快结束。
只是没想到,上一刻他们还在缠绵温存,下一刻他突然就提及了「离婚」。
既然他提出来,那她答应。
他不该高兴么?
这副愤怒暴躁的样子,又是几个意思?
薄景行就那么赤条条地现在床边,线条流畅匀称的肌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魅惑迷人。
薄景行是个让女人着迷的男人。
除却他在他哥和父母面前表露出来的孩子气和一个开心果的存在,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种绝对男人的姿态。
其实她觉得,在家人面前的他,也是格外有魅力的。
他说,「你喜欢我吗?喜欢就够了。」
他怎样她都不讨厌,所以她喜欢他。
喜欢就够了。
喜欢是随时都可以接受要分开的准备。
遗憾,但不能难过,不能悲伤,不能不舍,不能心酸,不能流泪。
她很清楚该如何做。
她一路看着沈繁星走来,瞭解虽然不全面,但是却能看得出来她永远是那个时刻保持理智的人。
不论是事业,还是感情。
她从来都没有看到沈繁星懦弱奔溃的一面。
理智是个好东西。
沈繁星是她的标榜。
她教会了她面对任何事情都不慌张用理智对待的办法,包括现在。
看着一脸淡然望着他的女人,薄景行心中的怒火聚集在他的胸腔,盘旋着几欲要将胸膛撑爆。
良久,他才盯着桑榆扯出一声笑,喉咙间甚至有「呵呵」的粗噶呼吸声。
「桑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这句话?」
桑榆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她是在等,只是说实话,她并不想等到这句话。
然而她的沉默看在薄景行的眼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默认。
薄景行冷笑一声,走到一旁,弯腰将地上裤子拿了起来,从容地套在身上。
他对自己的身材有足够的信心,而那确实足够让人血脉偾张。
「觉得现在有了后路,不是非我不能行了?离了婚去找顾北彦?」
桑榆握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脸色有些白。
「薄景行,离婚是你提出来的,不是我。」
「你以前死缠烂打死活不离婚的劲头呢?离了婚跟天要塌了一样,现在是不是觉得离了婚也可以相安无事了?」
桑榆用力咬着唇,一双眸子瞪着薄景行,愤怒几欲喷薄而出。
可薄景行却冷笑着,继续用语言刺向床上的女人。
「不过真的可以吗?连跟他上个(床)都要提前给自己下药,如果他突然来了兴致,你可以心甘情愿让他上你么?」
他顿了一下,盯着桑榆苍白难看的脸色,继续嗤笑。
「莫非还要让他等着你自己先把药喝了?」
还是你觉得,他一定会为了一个在床上如同死鱼一般的女人放弃那么多股份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