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薄岳林岔开了话题,视线落在了薄景川的肩膀上,“来人!马上将大少爷送到医院!”
几个家卫立即上前,恭敬道:“大少爷,先到医院吧。”
“让开!”
薄景川站在明亮的大厅里,身影如同挺拔沉默的雕像,未动分毫,身上散发的威压却让几个家卫身形一颤。
“大少爷身受重伤!我说了让你们送去医院!出了事你们负责吗?!”
薄岳林突然发难,声音铿锵有力,同样有震慑力。
多见他都是一副随和的模样,如今突然发怒,差距太大,效果自然也不容小觑。
家卫们一听更是神经一紧,大少爷手上是事实,家里的二爷也发了话要治疗,如果没事还好,万一有了事,他们怎么可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再不多想,直接上前打算强行将薄景川带走。
结果一阵杂乱却有力的脚步声从外面涌了进来,另一波穿着黑色劲装的队伍瞬间将他们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
薄岳林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了下来。
“别人身上的伤,总归疼不到您,何必强人所难?”
漠然如冰的声音没有波澜,一阵单调的皮鞋磕碰地板的声音走近,一道修长笔挺的身影出现在了圈子里。
“薄二叔,好久不见。”
薄岳林在见到来人的时候,本就冷沉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的确好久不见。”
厉庭深轻轻扯了扯岑薄的唇,深邃狭长的眉眼中旋转着三分玩味。
“难得一见,我们该叙叙旧。”
“……”
薄岳林没有说话,抬眸,却见薄景川已经抬脚准备离开。
走到厉庭深身边的时候,他低沉冰冷的声音甩出几个字。
“来得晚了!”
厉庭深再次扯了扯唇,不置可否。
“景川!”他沉声呵斥,抬脚想要亲自阻拦薄景川,厉庭深淡定地双手插兜,静静地站在那里,斯文淡漠的脸上噙着一丝类似嘲讽的笑。
他丝毫未动,但是他带来的人却第一时间衝上来挡住了薄岳林。
偌大的机场大厅里,厉庭深带来的人,跟薄家家卫,皆是持枪,蓄势待发。
那一双双警惕的眸子,彷佛对方稍有动静,便是一场枪林弹雨。
而完全不为所动的,却只有薄景川,和身后推着轮椅的俞松。
轮椅上的女人,帽子遮面,微微低着头,只能看得到半张侧脸,却是一晃而过,完全认不出是谁。
厉庭深的视线淡淡地从女人的身上扫过,眸光流转,却是无声笑了笑。
“抱歉了,二叔,薄哥现在有比去医院更重要的事情。”
薄岳林心头团着一团火气,半晌才冷笑一声。
“太迟了。就算他现在赶过去,一切也都已经成定局了。”
厉庭深也跟着淡淡一笑,“看来你还不是很瞭解您的侄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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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煌酒店。
袁思纯被一波又一波的人围着恭维,讚赏,从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得出来,她有多享受这样被人拥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