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在座位上,袁思纯眼泪流的更凶。
她没有装,伤口是真的,头昏脑涨也是真的,浑身无力也是真的。
因为她太瞭解薄景川,任何伪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所以她真的撞上了山,换来一个可能接近他的机会。
这就是薄景川,冷漠又无情,是所有女人费尽心机都无法接触到的男人。
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去靠近他。
一股冷风大面积地从头顶传来,紧接着他便被一股力道扯下了车。
人被拽出车,身子便被甩到了车身上,堪堪稳住,腰上传来一阵钝痛。
薄景川站在对面,遥隔几步,神色冷峻地看着她。
“想干什么?”
袁思纯眸子颤了颤,仰起头看着薄景川,侧额头的鲜血还在流着。
“没想干什么,就想跟你谈谈。”
她声音颤抖,神情儘是委屈,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看起来倔强又可怜。
薄景川冷冷盯着她,轻启薄唇。
“谈。”
一个字。
真真是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我到底该如何做,你才能跟我在一起?”
“什么都不用做。这两件事没有因果关係。”
没有因果关係……
所以她做再多,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跟他要不要跟他在一起,没有任何关係。
真的……言简意赅的狠。
“薄哥……如果没有沈繁星,我们会有可能在一起吗?”
她的语气凄凉,双手紧紧握成了拳,目光含着泪,殷殷切切地望着薄景川。
“没可能。”
那表情和语气,皆是含着千年不变的冰雪一般,能将人心都能冻裂。
袁思纯目光颤了颤,最后冷笑出声,“我不信。”
她边笑边哭,“之前的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待过我!你每个回答都那么清晰决绝,是因为沈繁星是不是?你是为了顾及她,才这样回答伤害我的是不是?”
“是。”薄景川面容沉静,“有问题?”
他为了他的薄太太,不给任何女人机会……
嗯,他觉得他应该获得奖励。
袁思纯白了脸,双手颤抖不已,“……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救我?”
薄景川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袁思纯知道,那是沈繁星送给他的廉价手錶,跟沈繁星手上戴的是一对。
再掀眸,声音淡漠无波。
“原因很多。从小一起长大,完全成为不相关的路人,不太现实也太过虚伪。其次,你死不了。最后,之前要跟你算的账,还没算。”
如果一开始的第一个原因能让她欢喜雀跃的话,那么后面两个原因,直接将她从云端扯下深渊。
算账……
原来他是想着找她算之前她欠下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