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了胡菲菲和她另外三个朋友,道:“现在也证明了,这事和我们没关系。我不管你们私底下是怎么跟你们同学朋友传的,也别和我说你们没和其他人传过一句,这话我绝对不信。怎么传的,怎么给我一五一十地澄清清楚。下次我再找过来,我就
不是来门卫处找人调解这么简单了,你们辅导员不管的,我就报公安来查,我也想查个明白,到时候闹的,大家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这话我说得很清楚了吧?没有什么误解的地方吧?行,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听明白了。”
“你们回去也和同学说一声,与其找陈永安请客吃饭,还不如来找我,陈永安手里没什么钱。真的,我当辅导员,在饭堂见着我学生,也没少请他们吃饭的。你们过来找我哈,南大文学院,找陈今陈老师就对了,我们学校一食堂的饭菜还不错,不比外头的餐厅味道差的。”
那四人继续垂脑袋,不敢抬头也不敢点头。
“还有这位叶锋叶同学。嗯,你说你没做过,那就没做过吧。”陈今和他对上视线,笑道:“小聪明用得了一时用不了一世,好自为之吧。”
“陈永安,走了。”
“哼!”坠在后面的陈永安神气了一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嘿嘿嘿!三姐,还是你厉害!”陈永安嘟囔了句:“要是三哥过来,肯定是先收拾我,哼!”
哪像三姐,人前还是帮着他的!
人后……“啊啊啊!三姐,三姐,我耳朵要没了!”
陈永安疼得龇牙咧嘴。
“下次再动不动只会发誓,你就别回家说了。”陈今又提醒他,“他们要是不长嘴解释,你就拿个喇叭在你们班,去园艺那个班,大声解释去。实在不行,你就搞几百份传单,在你们专业和她们专业派传单去,谁还没长嘴啊?就他们会说?”
“你跟着我干嘛?我要回家,你也跟着我回?”陈今一拉开车门,就见陈永安也跟着过来。
“哦,三姐你慢点开车。”陈永安扭捏了一会儿,试着商量道:“三姐,你别和我哥我爸妈说了吧?”
“懒得说你的事,我的事都不够我忙的。”
陈今把大橘往副驾驶位上一放,又开车走了。
身后,陈永安笑嘻嘻的,正要回宿舍,又想起来自己掉地上不能吃的那块饼,脸上的笑消失了。跑回保卫处,里头那几个还在对峙。
见他回来,付科长下意识地看了眼他身后,见没人,松了一口气,“还有事?”
陈永安臭着脸,朝推他的那男的伸手,“赔三块钱!我那饼加满料了的!”
—
陈今回到小洋楼都已经快下午五点了,从外面买的熟食回来,坐在地毯上边吃饭边看电视,大橘满屋子地乱蹿。
嗨呀,下雨天,还是住在小洋楼舒服。
隔天早上出门上班,和边扣表带边出来的沈百川打招呼,又和要出门去散步的宋教授问好。
“沈百川早啊。”
“宋教授早上好。”
“哎呀哎呀,要来不及了,上班去了。”
沈百川手一抖,又没扣上表带,正要和她说话,人已经小跑着上了车,嗖地开出去了。
转头和宋教授对上了视线,微笑点头问好,也紧随其后开车出门上班。
参考
请假三天加上周末, 陈今五天没出现在学校了,再回来竟然觉得像是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刚走上楼梯,进到学院楼大门, 就和孙副院打了个照面。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周六那天早上, 她把孙副院表外甥女给狠狠地撕了脸皮。现在见到孙副院了, 陈今认真地观察孙副院的表情, 估计是白翎还没来得及告状,也可能是孙副院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孙副院抬头看了眼陈今,“小陈,这么早?”
陈今:“……”
她收回刚刚的话,她怀疑孙副院是在阴阳她上班迟到了。皮笑肉不笑地打了招呼,来到办公室,她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行吧,孙副院是真心实意地夸她来得早的。
一到自己办公位,先把桌上蔫了的花给拿去扔掉, 花瓶也得倒水洗干净, 然后回了办公室,拿抹布擦自己的办公桌。最后才是从自己上锁的柜子里拿出来保温壶和杯子, 去走廊尽头接热水回来。
做完这些, 周定总算是来了。
陈今开玩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老油条了,以前你可是第一啊。”怎么搞得,她本来最悠哉的, 反而慢慢变成了办公室看起来上班最积极的那个?
周定愣住, “你这么一说,我就发现我现在来得确实是越来越迟了。”一边整理桌上杂乱的资料一边道:“上班久了, 发现这一天的工作也就那样,早点来早点走, 都能做得完,没什么差别。”
说完,叹了声气,道:“说实在话,干这个工作,一眼看得见头,我这何年何月才能在榕市买上房?学校说要建集资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建,这要是合适,有个小户型的,我还能凑一凑钱买,外头的房子,就只能买老房子了,咱们南大附近的老房子价格也不低,还老旧。买新房子太难,根本买不着,现在有开的普通新盘,我去看了一个,在西城区那边的,也得一千出头一平。”
陈今安静地听完,没发表意见。就过了一个周末,周定忽然就为房子焦虑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大学同班的同学,毕业就进了程氏集团,这一年,就被提拔成了副总的助理,现在已经首付了一套房子,每个月那点月供轻松得很。还有个同学,毕业选择回了老家县城,现在已经分到一套房,准备结婚了。”
“嗐,你就当我是在随便唠叨吧。”周定深呼了口气,又扯出笑来,“我这么想也不对,大部分同学和我也差不多,总不能光盯着跑在前头的人看。”
陈今挠挠脸,她知道周定只是情绪到了这个点所以不吐不快,但她也没法还安慰他“钱和房子都会有的”。她就是运气好赶上了村里头拆迁,她一个跻身中富婆行列的人,这么去安慰人家,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炫耀+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干脆就什么都没说,安静听着就行。
人家也未必需要安慰,他这说完了,估计在他心里,这事也就过去了。
果然,等到何老师、常老师过来上班,周定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又是个有干劲的年轻老师。只是,那干劲没维持一小时,在他学生过来找他打申请时,周定的表情迅速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