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用谢,家里的事处理好了才能安心工作。对了,”孙副院让她坐下说话,又关心道:“陈老师有对象了吗?”
不怪陈今敏感,实在是最近不少人都舞到她面前跟她说介绍对象的事情,再加上刚刚有一笔巨款即将入账,她想不多想都难。警惕地看向孙副院,“没对象,但目前不考虑谈对象。”
“哦,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我们以前说先成家再立业,现在年轻人开始追求先立业再成家了。”
陈今点点头,没发表意见。
她是既没打算立业,也没打算成家。管它追不追求。
“那行,没什么事你就忙去吧。”
陈今眨了眨眼,然后拿着请假条回办公室了。
单位领导说话有时候一句话里十八道弯,有时候就是随口的一句话根本没别的意思,她也听不出孙副院突然问她有没有对象是什么意思。是想给她介绍对象啊,还是随口关心下新老师……
嗐,管他什么意思呢。
这工作,能干就干,不能干回家再建一栋楼收租去。
嘿嘿嘿~
“陈老师,刚刚孙副院长找你啊?”
“不是,我去找他请假。明天我家里有事情,又得麻烦你们了。下周一回来请大家吃老友福。”
常老师应了下来,“行啊,家里有事就去处理。”
何老师想打听是什么事情得三天两头地请假,但一想到陈今上次说话的架势,还是放弃了。然后看向旁边办公桌的周定,“小周,我昨天和你提的那个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何老师,您家的亲戚您还是给介绍别人吧,我配不上您说的那么好的姑娘。我还要去找学生谈话,先走了。”
“哎,哎哎。这个小周也真是,我亲戚家这个姑娘是真的不错……”
陈今心里呵呵。人家再好的姑娘,从你嘴上介绍出来,十分好都只剩三分好了。肯定又是又想给人介绍对象,又要贬低人,显得她亲戚家多好……无聊。
辅导员的工作还是太闲了。
周五,陈今早上开车去了桥西村。
这回顺顺利利地签了字,定下来的是靠近桥东村那头的地,否则的话,人家来办厂的不乐意来承包。
有几家高兴得很,因为这么一来,他们能占到的分红比村里其他人都多。
但总有人不满足,觉得别人占得多了,自己家就占得少了。再看到陈今也能分到一份,心里酸得冒泡。
陈今签字时,有个不知道哪家的男的,酸溜溜地道:“你在桥东村又拆迁又征地的,拿了这么多钱,还来我们村分钱,怎么便宜都是你占了,我看我们村的分红就不该分你……”
旁边的人倏地看了过来。想看惹事今怎么反驳的。
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陈今刷刷地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回头看着说话的男人,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反正我不会占你便宜,你管我呢?”
“搞笑!说得好像这个分红是你出的钱一样。人家给钱的都没说话,轮得到你给人家省钱?”
男人气结,“你又不是我们桥西村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反正我户口落在桥西村了。我还说你不是中国人呢,国家不也给你发身份证了?”
陈今朝着门口大喊道:“表哥,快进来!”
等蒙冲表哥进来了,陈今让他也跟着坐着等,一副防着别人打她的样子。
桥西村离派出所更近,谁敢打你啊?!
请客
刘老头看得头大, 上前去拉开陈今,小声道:“你也二十三、四岁的人了,还是大学老师, 以后收着点脾气吧。”
说得陈今更气了, 大眼睛瞪他, 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道:“我还没满二十二!”
刘老头叹气, 算了算了,他问地她答天,沟通不了。
陈今这双手环胸地稳稳坐着看别人签字,后面有人嘀嘀咕咕地讨论她的桃林地征收能得多少钱,听着声音越来越大,陈今直接回头看他们,“你们干脆来问我好了。”
躲在我背后嘀嘀咕咕,这样就能当她听不到吗?
她是没回头看,又不是聋了。
几个讨论的人声音一滞, 然后真有人问她:“赔了多少钱啊?真的是两百多万?不止这个数吧?我听说私人的房地产公司征地给得更多。”
大家看着陈今, 等着她的确定回复。
陈今:“说了两百万又不信,赔了两千万得了吧?改天我拿两千万来把我家周围那一片地都给买了。”
“……”当他们傻呢?赔偿能赔到两千万?要真有这么多, 他们直接改跟陈今姓。陈今这么一说, 不少人还真觉得估计赔偿也就差不多两百万了。
但两百万也很多啊!都够在桥西村起好几栋楼了。
刘满堂听得额角突突,“没地卖了,你就别想了。”
她家院子那个围墙, 围了一圈不是宅基地范围的地进去, 他都没找她多收钱,她还想要在村里再买地?不可能。
“不卖就算了。”陈今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她现在有钱能在北京买地,更能在榕市买块更大的地, 去哪建楼不是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