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行,遇到困难了多思考。解决不了多请教前辈。”
“好的!”陈今接过请假条后又道了声谢,接着脚底抹油就溜了。回办公室后就和其他老师说了自己请假的事情,托他们要是遇到她学生过来找,帮忙处理一下。
现在这时候,学生来找,基本都是请假问题,不会有什么大事。
到了下班的点,陈今又准时拎起小包第一个迈出办公室。
何老师看了眼陈今那收拾整齐、还摆着精美摆件和鲜花的办公桌面,好奇地道:“你们说,陈老师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我看她这两天都很高兴的样子。周老师,你知道的吧?”
周定摇头,“我和陈老师也没多熟啊,她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更何况,现在陈今大多数时间都不会和他们一起去吃饭,除工作之外的交流就更少了。
“我看你们年轻人挺多话题的,而且,周老师你和陈老师还年纪差不多,其实要是谈对象也很合适。”何老师开玩笑道。
周定一脸惊恐,连连摆手,“这玩笑开不得,我和陈老师就是普普通通同事关系,多的真的没有。”
开玩笑,他能看不出来陈今条件好?要是陈今只是个普通辅导员,那他可能就追了。但人家不是啊,这追人总得有点自知之明吧!
最主要的,他和陈今是一届的同学,虽然不是同一个专业,但中文系传出来的八卦,他多多少少都有听说的。陈今,也是历害人,他招架不住。
常老师也帮着道:“确实不好开这种玩笑,大家还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
何老师讪讪一笑,“那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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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昨天下班就开车直奔西城区,晚饭是到三舅家吃的,顺便了解了村里征地的情况。当天晚上回了翰林苑住,自己兴奋激动了半晚上。第二天早上迫不及待地就去了玫瑰园接三舅、三舅妈和大舅、大舅妈。
三表哥出去带团了,陈永安还在学校,俩人来不了正常。但是,“大舅,大哥他们不去?”
虽然比不上拆迁,但这也是大事呢。涉及到村里的那片祖坟,村长都是通知到了各家的,每家都得派个人回去。没别的大事的话,村里人应该都会回去吧。
“我让他们不用来凑热闹了,征地的赔偿款,我和他们说了,谁也不分,这是我们两口子的养老钱。还有桥西村的房子也是,以后真要是遇上拆迁了,分到的不管是房子还是钱,这部分也不分,哪天等到我们要蹬腿了,那就再说了。”
大舅盯着前方,继续道:“这孩子大了,各有各的想法,以后分成三个小家,说话的声音就更多了。老二现在看着还行……钱还是捏在自己手里最稳妥。”
陈今点头赞同,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反过来说,儿有女有不如自己有。
“那您和大舅妈把钱捏紧了,以后谁孝顺就给谁。都不孝顺就找个养老院,肯定有人孝顺。”
“那是,有钱了还愁什么事办不成?”
开车路过桥西村,往前开了一段,发现好些骑着摩托车往桥东村赶的居然是桥西村的人。其中就有桥西村村长刘光满。
“他们这么多人过去,是要去看热闹还是闹事啊?”陈今惊讶道。
之前桥东村拆迁,他们也没这么多人一起往桥东村赶啊,别是拆来拆去、征来征去,一直轮不到桥西村,他们着急上火了吧?
“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闹事。”陈文强对桥西村这些人的战斗力了解得很透彻,又道:“村长已经给陈文豪打过电话了,派出所肯定安排人过来。”
“还有,我听说有人专门盯上咱们村了,等这个征地款又下来,咱们拿到钱了,最好都小心点。”
然后,陈今就听说了不少木塘村拆迁户被人下套的事情,就连陈八姑的儿子陈永强,虽然是有赌瘾,但之前还是小打小闹,结果被人盯上了,做套坑了大部分的赔偿款。
他们当初没来“围攻”桥东村的拆迁户,一是因为这边的拆迁户少,二是因为村长管得严,还有陈文豪这个在当地派出所上班的人盯着,这些人不敢来闹。于是就把目光转向了拆迁户多的木塘村。
一个不成,总还有下一个。
美色啊、赌钱啊,都给试一遍,不可能没人掉坑里。只要掉进去了,想要再爬上来就难了。
明着来的好防备,就怕人家暗着来,都感受不出是不是圈套。
陈今叹气,发财不易,守财同样也难啊。
嘎嘎嘎
因为来的人多, 通往祠堂的那条路竟然被堵住了。派出所果然安排了人过来,跑来跑去指挥车子挪动的都是村里的年轻人。
一个个的,脱去大背心、大沙滩裤和拖鞋, 换上小西装、锃亮的皮鞋, 每根头发丝都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这帮人是真不怕被人盯上啊。
陈今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除了发型比较显眼, 没什么突出的。
并非她有先见之明,而是昨晚太兴奋睡晚了早上就起晚了,匆匆赶着去玫瑰园接大舅他们,没来得及打扮。否则的话,今天她就是桥东村最靓的村花!
大舅他们直接下了车,走路去祠堂。
陈今还得跟着前面的车子慢慢挪,想把车停在外面都不可以,小路旁边没什么空地,外面就是大马路了。而且都没人停车在外面, 她还是把车也开过去吧, 也得防着有人红眼病犯了来划她的车。
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征地赔偿能拿到多少钱,不知道够不够她挥霍买辆豪车的……
她竟然在考虑沈老师那辆宝蓝色的车子, 真是飘了。
之前说要去深圳买房, 她现在越想越犹豫,教经济学的孔教授建议她去北京买,顺便把户口迁过去。
倒是可以考虑去北京买房, 但户口, 迁是不可能迁的。她的户口好不容易给弄到桥西村去,等着后续发力呢。
车窗突然被人敲了下, 陈今看过去,是她爷, 还有她那三个伯父。
怎么这也有他们啊?
“我们村征地,你们来干嘛?”
“来看看热闹。”刘老头往后座看了眼,没人,“就你一个人回来?你几个舅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