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步渊道:「是。」
说完,便转身匆匆的下去了。
祝成钧和心平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虽然小,也不太明白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两个人也都敏锐的察觉到,接下来恐怕要发生什么。
心平小心的说道:「父皇,父皇你要保重身体啊。」
祝烽低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髮:「你放心。」
「……」
「父皇只是要过去接你母妃了。」
于此同时,南烟坐在高台之上,被李无伤那双狼眼灼灼的注视了许久,可她从头到尾都冷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周身还散发着一点拒人千里都寒意。
她慢慢说道:「本宫对你自然是有感情的,若没有,怎么会收留你在身边。只是,你从来都不肯正视,你隻肯看自己想看到的——或者说,你隻做自己想做的,不会管别人的感情。」
说着,她抬头盯着李无伤的眼睛。
「李无伤,就因为你的一意孤行,一叶障目,你辜负了多少人?辜负了多少感情?」
李无伤的神色一沉。
他知道,南烟这话说的已经不是她自己,而是谢姣姣。
李无伤咬着牙冷笑道:「你还是在把我往别的地方推,你怪我不肯走你希望我走的那条路。」
「……」
南烟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道:「本宫并没有怪你。」
「……」
「相反,知道了你这些年来的谋划,本宫倒是,倒是有些佩服你。」
这句话就像是又扎了李无伤一下,他咬着牙,狠狠道:「我不要你佩服!」
南烟看了他好一会儿,淡淡一笑,道:「你看,你就是这样。你可知道,为什么你谋划了这么多年,却还是被他捏在手裏?为什么你这么聪明,这么努力,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忍耐,却还是赢不了他?」
「……」
「李无伤,你心中有大丘壑,眼光就该见河山。」
「……」
「可惜,你心有丘壑,却一叶障目。」
李无伤眼睛红红的看着她,只见南烟平静的说道:「这些年,你一直看着我……」
「……」
「这样的你,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李无伤痛苦的说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是靠什么熬过这些年,熬过那些忍耐和努力。如果不是你,不是日日眼前有你,日日心中有你,我支撑不到这一天。」
南烟淡淡一笑:「也许吧。」
「……」
「但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该只看着本宫。」
李无伤眉头一拧,正想要说什么,而南烟已经说道:「你可知道,祝烽这一次对付你们所用的计策——你本该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