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撒娇。
南烟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抱着她坐到床边上,对着下面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的宫女太监们摆了摆手,众人这才如蒙大赦的纷纷退了出去。南烟抱着女儿,一边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一边笑着说道:「大早起来就闹。谁又惹着你了?」
心平埋在她怀里,闷闷的道:「娘惹我了。」
南烟笑道:「娘一大早就走了,怎么惹到你了?」
心平道:「就是一大早走,才惹到我了!」
南烟立刻明白过来,她醒来之后看不到自己,肯定也猜到自己是去书房那边见她父皇了,这丫头又开始「争宠」这一套了。
于是笑道:「娘不是醒了之后怕吵着你,所以才离开的吗?」
「哼!」
心平也不理她,隻窝在她怀里撒娇。南烟费了老大的劲才终于安抚了她,心平哼哼唧唧的自己穿好衣裳,洗漱完了坐到镜子前,揭开脖子上的布条一看,那条细细的伤口今天越发的显眼鲜红起来,虽然不疼,但一看就十分的扎眼。
她气得直跺脚:「娘!你看!」
南烟也走过去,掰着她的下巴细细看了一回,然后说道:「不妨事。娘晚些时候让太医院那边配些药过来,帮你去掉这条疤。这伤口很细,很快就看不见了。」
心平眼睛都红了,嘟着嘴道:「都怪那个坏蛋!」
南烟道:「对,都怪他!」
心平想了想,又道:「也怪父皇!」
南烟嘆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髮,道:「怎么又怪起你父皇来了?他不是也想办法救你的吗?」
心平道:「当然要怪他!越国的人那么坏,他还用那么多的粮食去养那些人,不是养虎为患是什么!」
「养虎为患?」
南烟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心平倒是长进了嘛,连养虎为患都知道。」
心平用力的一摆头,把自己的脑袋从她的手下挪走,气哼哼的道:「儿臣好歹也上了那么多年的学,怎么可能连养虎为患都不知道!」
南烟笑道:「那你还知道什么?」
心平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脖子上那条惹眼的伤口,越发生气的道:「我还知道昨晚那个人是个坏蛋坏蛋坏蛋!」
南烟道:「可不是嘛,可不就是个大坏蛋吗。」
她一边说,一边放沉了思绪,微微的眯起眼睛,慢慢道:「居然密谋刺杀越国的宰相,虽然没有得手,但这个人,也不简单呢。」
心平道:「他肯定不止干了这一件坏事。」
「哦?」
南烟低头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
心平道:「这还不简单?他都没有得手,人家干嘛杀他;既然越国的人追杀他,那肯定是因为别的事呀!」
南烟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