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瞪了她一眼:「好好的说什么死?也不忌讳!」
南烟立刻闭紧了嘴。
祝烽又瞪了她一眼,这才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腿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一双手轻轻的给她揉着,南烟又舒服又惶恐:「别让人看见。」
祝烽笑道:「这你就怕了?你在朕跟前混帐过多少次了?」
南烟又瘪了一下嘴。
祝烽虽然从没做过什么伺候人的事,不过他的手指粗大有力,按在腿上的时候又酸又痛,让人慾罢不能,南烟舒服得直哼哼。
她问道:「皇上怎么不问问妾,有没有从老国舅那儿套出什么话来没有。」
祝烽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若套出什么来了,你还会这么半死不活的瘫在这儿?早就飞过来跟朕说了吧。」
「……」
南烟瞪了他一眼。
但想想,倒也没错,若真的套出什么要紧的事情来,自己肯定会第一时间跑去告诉他,断不会等着他来这儿,还给自己捏了半年天腿。
她嘆道:「真是知妾莫若君啊。」
祝烽笑了笑,又道:「不过,就真的什么都没问出来?」
南烟道:「倒也不是。」
「那有什么?」
「皇上可知,老国舅对妾的家人,也是知道的。」
「哦……」
祝烽闻言,挑了下眉毛,然后说道:「这倒也并不奇怪。你的父亲和叔父,还有老国舅,当年都是跟着高皇帝一道打天下的文臣武将,相互知晓是很正常的事。」
他又看着南烟:「那,你有没有问问秦贵妃的事?」
南烟摇头:「老国舅口风太紧,而且,他的话里,有意无意的暗示着妾,有些事情他知道,也可能会说,但还不到该说的时候。他是长辈,妾自然是不能逼问的。」
祝烽沉吟了一会儿,道:「这是自然。朕如今,也就剩下这么一个长辈了。」
「还有,」
南烟将腿从他的膝盖上拿下来,说道:「皇上,妾跟老国舅提起了当年心平身世遭疑的事,老国舅什么都没问,就说,妾和心平受委屈了。」
祝烽一听,眉头顿时紧了一下。
这件事,他们两个这些年从来没有拿到檯面上来说过,不仅是因为双方都知晓怎么回事,没必要再说,也是因为南烟当年受的那些委屈,跟祝烽当时的特殊情况有关,所以,她不想再刺激他。
如今,因为薛运给他解了毒,他不会再像过去一样,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失常失态。
但即便如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南烟还是明显的感觉到,祝烽的呼吸窒了一下。
她急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十指交缠,就感觉到他的指尖冰凉,掌心全都是冷汗,南烟下意识的想要说什么,却听见祝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说道:「老国舅是母后的娘家兄弟,母后生了谁没生谁,他不可能不知道。况且朕出生的时候,算起来炎国还未建国,自然没有君臣内外之分,甚至——」